對於陸謹言的心思,薄司寒向來了解。
陸家於陸謹言來說隻是牢籠。
陸謹言緩緩收回目光:“確實不是非要不可,再說吧。”
顯然,陸謹言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
薄司寒聳了聳肩膀:“雖然說這些話顯得有些多餘,但還是要交代一句,有需要找我。”
他的意思也很明顯,會無條件的站在陸謹言這邊。
聽著薄司寒的話,陸謹言衝著他笑了笑。
他對著薄司寒說道:“我現在還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什麼?”薄司寒挑著眉。
陸謹言輕笑:“顧芊語隔壁的酒店房間騰出來給我,我晚上住在這邊。”
他多少有些不放心顧芊語自己一個人待在酒店裏。
薄司寒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感情你過來酒店並不是為了和我談事情,而是為了顧芊語。”
他早該想到的,就衝著陸謹言現在追著顧芊語不放的姿態,怎麼可能出院之後回去自己的住所。
對於陸謹言的窮追不舍,薄司寒看的津津樂道。
陸謹言隻是給了薄司寒一個眼神,讓他趕緊幫著自己安排。
薄司寒點著頭:“OK,不過你真打算就靠著這樣死纏爛打去追求顧芊語?”
他看在眼裏都覺得有問題。
“嗯?”陸謹言對上薄司寒的眼神。
對此,薄司寒無奈的歎息著:“真不將自己為什麼不能回去找她的原因說清楚嗎?你當初那麼艱難,不就是想著回到她的身邊嗎?”
“家族遺傳病先不說,當初在牧城差點被廢也不說,那件事你也不說嗎?”
陸謹言微眯著雙眸,望向窗外:“為什麼要說?到底還是年少不懂事,思想不夠成熟,才會讓陸沉一次又一次的得逞。”
他的言語當中,帶著深深的自嘲。
剛到Y國的時候,陸謹言不僅要適應這邊的生活節奏,還要擔心李新鳳的病情。
他到底不過才二十歲的年紀,陸沉的手段有時候打的陸謹言措手不及。
甚至陸沉幾次借著顧芊語的名頭威脅陸謹言,都讓他慌亂情急之下忘了顧芊語的身份,陸沉根本不可能那麼輕易得手。
加上當時顧芊語突然休學,陸謹言拜托以前的同學找尋顧芊語的下落無果,陸謹言猛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他想要在陸家存活下去,唯一能做的隻有不斷的強大自己,隻有將陸沉壓製在腳底下,他才能夠安心的回去找顧芊語。
在這期間,陸謹言幾次三番在鬼門關徘徊,更加堅信了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堅決不能回去找顧芊語。
他生怕將顧芊語牽扯到陸家這一場爭鬥當中。
薄司寒其實覺得還是可以跟顧芊語好好溝通一下的,這些年來,陸謹言太不容易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薄司寒是看在眼裏的。
他看著陸謹言一步一個腳印,踩著血站在了現在的高度,硬生生的將自己活成了最冷酷無情的模樣。
在這其中經曆的艱辛,薄司寒可以說是唯一的旁觀者。
眼看著陸謹言堅持,他也不好過多的說些什麼。
最後,薄司寒還是將隔壁的房間空置出來留給了陸謹言,結束了這一場談話。
顧芊語這邊也已經抵達機場。
她朝著出口站的方向走去,盛錦俞跟在了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