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李傑的判斷,河流離著此地已經不遠,趁著月光引路,兩人索性連夜趕到了河邊。
河水湍急,暗流隱現,河上霧氣綿綿,竟看不到對岸,看方向應該是通向青木林,卻從未在那邊看到過河流,實在想不出其從那裏斷流的。而且,一直到走出青白林地,一點異常都未發生,兩人不僅沒感到放心,反而心情愈發沉重下來。
李傑取出張白色符篆,上麵線條極為簡單,掐動法訣打出後,化為個一尺來長的紙船,落到了河流上,任憑河水拍打,始終不見沉浮,朝著下遊劃去。
“你可真有閑心,這個時候還玩有心思紙船。”沈玉屏從未見過這類跟逗小孩開心似得符篆,不由調侃道。
“我這是在測流速,況且,這條河連紙船都能劃起來,看來不是什麼窮殘惡水,如果藏寶點就在河裏,倒也不是不可能。”
“小心為妙,修仙界雖有水府一說,但是修士畢竟是個人,水下的危險,往往都是意想不到的。”沈玉屏看著夜色下的河水,說不出的毛骨悚然。
李傑看著沈玉屏害怕的樣子,不由尋起了逗嚇她的心思,說道:“此地看來就是藏寶圖記載的地點無疑了,標記的地方離著此地沒多遠,要不要趁著夜色去河裏看看?”
果然,沈玉屏聽後,臉色都有些變了,本以為其會否定,豈料她居然點了點頭應了下來,這下,李傑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自己隻是懂些水性,又是在夜色之中,別說找藏寶點了,就是下水都感覺腿肚子發軟。
“怎麼,你怕了?”沈玉屏看著李傑臉色發白,不由反過來調侃道。
“怕?我在家鄉可是出了名的水猴子,會怕區區一條河?”李傑怎肯失了麵子,咬著後牙槽說道。
“那就好,我還怕你拖我後腿呢。”沈玉屏說罷竟褪去了外麵的橫鑭衫,露出了裏麵的貼身“水服”,看來剛才在灌木林時,其就已經換好了。
李傑看著沈玉屏曼妙的身材,回想著其顯露的真容,頓時感覺鼻子下麵有些腥味,用手一抹,發現自己竟然流著鼻血,尷尬的急忙甩過頭去。
“你受傷了?”
沈玉屏看李傑突然流鼻血,以為其剛才對戰四名修士時,受了暗傷,不由上前半步,香風隨之落入李傑口鼻,頓時李傑血脈曲張,鼻血改為噴了出來。
“沒有,好了,我也去換件衣服。”
李傑找了個理由跑的離著沈玉屏遠遠的,生怕再挨近些,自己會把持不住做出什麼傻事。
沈玉屏看著李傑飛奔而逃的樣子,忽然低頭看了下,發現雙峰緊至,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原由,不由也是臉上一紅。
李傑跑遠之後,慢慢冷靜了下來,自己哪裏有水服可換,想了想索性穿了條短褲、罩了個衣衫,走了回來。
“準備好了?”沈玉屏偷瞄著笑了下,隨口問道。
“好了。”李傑不敢看沈玉屏,低著頭應了句。
“上船吧。”
李傑這才發現,沈玉屏竟然還準備了艘輕舟,就搭在岸邊上,自己已經上去了站在船頭,留這個劃槳的位置等著李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