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年的趕路,整支隊伍死的死、跑的跑,隻剩下了李傑、胡天仇、李凱、範增四個人,四人能活這麼久,也是各有絕招。
老胡,善於隱匿和偷襲,從不和妖獸正麵交手,喜歡兜圈子,戰鬥如果勝了,提著個妖獸腦袋就回來了,要是被打散了,早就跑的沒影了。
李凱,善於使用火係法術,無論是掐法印,還是詠唱咒語,速度都是極快,駕馭的火焰輪法器,遁速更是不一般,可謂是攻守兼備。
範增,就有些不好琢磨了,表現的中規中矩,精通明哲保身之道,也是最沉默寡言的。
翻過這座山,就進入了驛馬要塞的地界,四人休整一番後,便進入了山中,天色慢慢黑了下來,天氣也變得寒冷起來,有點常識的修士都知道,山中是不能生火的,眾人加上幾件衣服,這點寒氣還扛得住。
月上柳梢時,四人分成兩組,一組守夜,一組休息,李傑和範增守後半夜,靠在一處大樹旁休息著,李凱和老胡則是站在棵格外高大的樹上,警惕的望向四周,二人手指搭在一起,微微顫動間,用手指寫字交流著。
“現在動手嗎?”李凱在手中寫道。
“換班時再動手。”
“李傑不好對付。”
“符篆獨特隻是幌子,真氣催動的鎖鏈,可打斷施法,先殺。範增,多留心,他在提防咱們。”
“嗯。”
二人交流的方式簡短、高效,顯然不是第一次這樣寫字,字裏行間更是透露著濃濃的殺意。
月上三竿,李傑靠著大樹歪著脖子,一看就是睡著了,範增靠在對麵樹下,扯起了呼嚕。
睡夢中,李傑感到十米內有人靠近了過來,卻並未及時睜眼,一路上,野外遇襲的事發生過不少,需要隨時保持警惕,即便睡眠也是淺睡,身邊有點風吹草動,便會醒過來,老胡每次換班臨近七八米時,自己都會醒,隻不過這次隔得更遠些罷了。
自從連續服下“喚神丹”後,此丹的效用也逐漸顯現出來,比如現在,在不睜眼的情況下,就可以知道有人過來了,憑借這種感知的能力,數次挽救了自己的性命,可以說自己能成為僅存的四人之一,此能力功不可沒。
老胡走到李傑跟前,俯下身子,袖口突然飛出四道寒芒,分射兩頰琵琶骨和兩腿動脈交彙處,此物名為“烏光針”,使用時不發光、不反光,飛行軌跡近乎隱形,專破內家真氣,老胡對八極金光鎖極為忌憚,故而出手即是此物。
同時掏出了柄黑漆漆匕首,直刺李傑心口,此匕首名為“烏光奪”,與烏光針用同一材料所製,隱蔽性極強,就連神識都發現不了。
李傑對於換班早已習以為常,雖然知道胡天仇過來了,但是依然在等其叫醒自己,這已經養成了習慣,被四道烏光針刺中後,睜開眼的第一想法竟是交接,而後瞬間便感覺到了不對,倉促中,不動金身應激而出,體內真氣忽然一滯,靈氣剛被調動便潰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