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嚴虎在四海商盟混跡多年,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說罷,嚴虎上前一步,手指鉤在儲物袋上,擺出了一副動手的架勢。
李傑最近諸事不順,心中本來就窩了一把火,再不廢話率先出手,甩出了張爆裂符。
“雕蟲小技!”嚴虎口中說著,一拍儲物袋,取出隻釘子狀法器,,迎風撐大為三寸長釘,快如閃電、滑如靈蛇,繞過火彈直奔李傑麵門。
李傑側身避開幾步,手中掐訣飄出張藍黑色符篆,化為一條粘稠液體做成的蟲子,撲向了三寸長釘,此符名為“鼻涕蟲”,乃是《連氏手劄》記載的一種另類符篆,別開其名字滑稽,卻是實打實的初級符篆,專門汙穢法器之用。
嚴虎看著李傑竟然想用符篆粘住自己的法器,心中冷笑,手中法訣對著空中一招,三寸長釘空中轉向,同時泛起黃顏色的光芒,速度大增,居然刺破了粘液蟲子,而後激射向李傑。
李傑看著三寸釘刺破鼻涕蟲,心中頓時冷笑一聲,知道其沾染的液體不多,非瞬間可破,取出張淡青色符篆,化為一股清風附在身上,一閃之間,甚至沒看清是如何做到的,便繞過了三寸長釘。
此符乃是神行符的進階版,初級符篆“神風符”,提速效果不亞於驅使飛行法器。
嚴虎的神識鎖定了李傑,不論李傑如何移動,三寸長釘如附骨之蛆、如影隨形,拐了個彎又追了上去。
李傑依仗神風符的速度,不斷變換身形,離著嚴虎近了幾步後,手中爆裂符無薪自燃,化為火彈攻向其身前。
嚴虎看著李傑靠近,早就防備著偷襲,眼見火彈襲來,一點儲物袋,撐起了一麵棱形虎頭盾牌。就在此時,三寸長釘上在空中忽然晃動了幾下,正是鼻涕蟲汙穢效果發作,連帶著嚴虎與之相連神識一空,剛剛撐起的虎頭盾,咣當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爆炸,火彈全數炸在了嚴虎的身上,將其胸前開了個大口子,嚴虎至死都未明白過來,自己的法器為何會操控不靈。
李傑看著嚴虎的屍體,喃喃自語道“我說過,你看不到明天的日出,就一定會將你葬在沒有日出的地方的”,而後,手腕上霞光一卷,連人帶法器收入到了絕峰中,絕峰屬陰,不見日月,也算是兌現了承諾···
嚴虎的事情,也是該著他倒黴,非要惹到精修符藝的李傑,又是輕視在前,真打下來,憑著他在此混跡多年的本事,絕不會如此輕鬆,不過反觀下來,也是李傑符藝大進,再不是當年那種依靠地形、詭計之力,方能取勝的普通散修了。
李傑剛入坊市,便被人帶到了間簡樸的閣樓中,對此,李傑並不意外,兩人交戰的地方,離著四海商盟坊市不遠,想來打架的事,也瞞不過坊市的眼線,索性大方點,過來澄清一番便是,畢竟給自己對峙的已經是個死人了,想來也不會有人為了個死人,故意給自己找麻煩。
“你叫李傑?”
閣樓中,一名身高八尺、肌肉鼓脹,左眼遮著黑色眼罩,煉氣期九層的修士,一邊品著茗茶,一邊獨眼森森的打量著李傑。
“是。”
“道友初來乍到,就敢當街殺人,膽子不小啊!”
“道友明鑒,我是在坊市外麵被人偷襲了,自保之下方才殺的人,可不是在坊市裏。”李傑早想好了說辭,直接把起因扣在了嚴虎身上,也知道坊市的規矩是城內禁止私鬥,所以特意點明了是事發地在坊市外麵。
“你倒是會推脫,現在死無對證,我也無從查證,不過,殺人就是殺人,我身為坊市管事人之一,維護的就是規矩,殺人的事,你認罰還是不認罰?”獨眼修士語氣不善的說道。
“認罰,卻不認亂了規矩。”李傑巧妙的答道,認罰最多是賠錢,看這意思,壞了規矩可是大罪,傻子才會認呢!
“嘿嘿,你倒是滑頭,就憑這句話,嚴虎死的不冤枉,好了,罰金一千靈石,一會兒出去自己交上。”
“一會兒?”李傑聽出了獨眼修士話裏有話,並未就此出去。
獨眼修士看出了李傑的疑惑,直接開門見山道:“此地專司收集妖獸材料的事,大商鋪有四家,以後,你有材料出售,希望直接賣給我們秋鋒樓。”
“就是這個事?”
“對,就是這個。”
“好。”
“對了,我叫李秋鋒,你也可以叫我獨龍。”說罷,獨龍端起茶杯一飲而盡,也有了送客之意。
“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