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其語氣,妖獸不僅攻破了四海坊市,泗水城外圍的坊市都給端掉了,更是打起了泗水城的主意,泗水城可是有金丹修士駐守的城市,攻打起來,怕是少不得金丹老妖的參與。
金丹大戰可是號稱有毀天滅地的威力,自己還要去當炮灰,銀線猿心思夠狠的,不過,如果能在路上逃脫掉,也未嚐不是個機會。
不久後,大隊的鐵線猿忽然進入到礦場中,將所有人聚攏在了一起,像趕奴隸一般,將所有人趕出了礦洞。
時隔五年,在此看到太陽,即便是風沙遮蔽的混沌濁日,依然有種兩世為人的感覺,有的人甚至發出了歡呼雀躍聲,好像重新獲得了自由一樣,鐵線猿冷眼旁觀,絲毫沒有製止歡呼的意思,正是知道,這才是悲慘命運的起點。
數百裏的颶風峽穀,山風如刀、颶風時顯,鎖住了修為的修士,骨瘦如柴的凡人,光是穿越此地,就留下了一地的屍骨,死亡人數,比礦場五年來自殺的人數,還多了幾十倍,跑出颶風峽穀的人類十不存一。
穿行颶風峽穀時,李傑有好幾次逃脫的機會,卻沒有十足的把握,最終都放棄了,不為別的,跟著走還有鐵線猿帶路,起碼還有路可走,現在逃走光是找路就難,更別提妖獸的追殺了。
在颶風峽穀外休整的時候,劫後餘生的眾人都鬆了口氣,殊不知長路漫漫、步步驚心,作為靈長類妖獸的鐵線猿,便肩負起了押送俘虜的任務,中途不斷有被俘的修士彙聚進來,又不斷的有人倒下。
疾病、虛弱、意外···一路上倒下的修士比比皆是,喪失了行動能力的人,不是葬身獸腹,便是曝屍荒野。
鐵線猿一族似乎並不急於趕路,跟放羊一樣,每日行個幾十裏路,一日三餐頓頓不少,也不再是那些發酸的果子、惡臭的汙水,都是就地摘取的鮮果、甘甜的溪流,生怕有人餓死一般。
見此情景,不少見識卓絕的修士,非但不開心,反而變得心如死灰,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妖獸開始顧及人的生死,就像獅子在乎羚羊的死活,為的不過是別有他用罷了。
期間,李傑也想過逃跑的事,在看到大量的妖獸群在趕赴泗水城後,終歸還是沒敢付諸於行動,前後左右全是妖獸,逃跑簡直是找死一般,隨著臨近泗水城,天空不時掠過的大妖開始多了起來,李傑也就更不敢跑了···
泗水城地勢平坦、伴水而建,城中水路縱橫、拱橋相連,坊間繁花似錦,處處歌舞升平。
別看泗水城中一副奢靡成風的樣子,建城千年以來,經曆的攻城次數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次了,至今依然屹立不倒,很大程度上,就是此地的位置。
泗水城乃是大梁、魯國、妖獸三地交彙點,修士數量何止十數萬,又離著大梁國皇都不過千裏,周圍還有離花宮、昆靈宗、韋陀寺三個門派,真要召集起來,不敢說百萬修士,二三十萬還是有的。
加上泗水城城堅陣利,布下的護城陣法“四方殺絕陣”,號稱歌謠一起屠盡四方,曾經就有金丹老妖掉入陣中,被絞殺的元神都沒跑出來,以至於後來在開疆擴土的時候,就有人唱著四方殺絕陣的歌謠廝殺,果然是士氣大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