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
容海山心中一動:“這是哪裏?”
“布羅利大草原。”
“離輝陽宮的地盤遠嗎?”
“很遠啊……大哥,你懂點兒地理知識不?輝陽宮在大陸西南,布羅利草原在大陸東測,這倆地方的距離……你問這個幹嘛?”
“那樣就好。”容海山拍著行為藝術家的肩膀:“你現在用簡易空間門先離開,大概半個小時再回來。”
“嗯?”行為藝術家警惕道:“你不會想對我妹妹幹什麼吧?”
“你妹啊!”
“是我妹啊。”
容海山扶額:“大哥,你看看你妹妹都啥樣了,我得多**外加重口味才能對一具紅粉骷髏動心思?”
行為藝術家大怒:“不許你把我妹妹比喻成低等死物!”
容海山眼睛一立:“快滾!”
“好吧……”行為藝術家大概已經看明白了容海山的為人,的確沒太多擔憂,把空間撕開個小口就鑽了進去。
容海山徑自走到似睡非睡的女孩兒身前,輕歎一聲。
這樣可憐的女孩兒,得是多麼冷血的人才不會對為她產生憐憫之心?
容海山對這女孩兒伸出自己的食指,指尖上,無數光線以極為緩慢的速度正彙聚成光斑。
花了一分多鍾,無數金絲一樣的光線彙聚成點點雲狀光斑。
又花了兩分多鍾,無數雲狀光斑彙聚成一顆顆玻璃球大小的光球。
又花了三分多鍾,這一粒粒大小相近的閃耀光球開始融合,逐漸融合成一塊不規則形狀的閃光物質。
又花了四分多鍾,這塊看起來很是有些堅硬的半透明物質在一次次削減和一次次增添之後,構成了一個筆直的閃耀著輝煌光芒的長條。
之後的十分鍾,榮海上雙手倒握著這柄長條形光元素構成物質的頂端,飛快的念動著咒文,同時也在用精神力在身前構成了一個一米多長的金**法陣。
那根長條形物質,在魔法陣中如受到侵蝕一般,不斷有光斑從其上飄飛出來消弭於空氣中。
這並不是金屬鏽蝕後的腐朽和破碎,而是百煉精鐵被高明鐵匠不斷錘煉之後的新生!
慢慢的,這根長條在不斷地打磨下終於成型,形成了一柄閃耀著無上光輝的十字長劍!
同時,容海山雙手握處,一抹血液流下,沿著劍柄一直蔓延至劍尖的凹槽拉長至整柄劍的長度,讓這柄光明之劍上出現了血的莊嚴!
純粹光元素打造的劍身上,比陽光更加溫暖也更加柔和的光芒向四周蔓延,彙聚成一道道越來越長也越來越粗的光柱全覆蓋式的照射向容海山身周的所有角度!
透過明亮的光線,容海山發現躺椅上的女孩兒在光線的照耀下居然露出了一絲笑容。
(好美……)
容海山也發自內心的微笑出來,他的雙手保持倒握劍柄的姿勢慢慢舉高,劍尖對準了躺椅上的女孩兒。
女孩兒在笑,容海山在笑,行為藝術家在哭。
這個人魔混血的男人並沒有真的離開,縱然再認為容海山不會傷害自己的妹妹,他也不可能把妹妹完全放心的交給別人。
所以他躲在千米以外的森林中使用五級空間魔法【葉遮眼之門】偷偷的窺探著容海山這邊。
當容海山手上的十字光劍成形之時,他哪還能忍住眼眶中的淚?
他雖未必見多識廣,但對於能夠傷害到自己的東西還是非常了解的——容海山手上的光劍可不是普通的光劍,那是真正的光係禁咒!
大陸上隻有光係分支職業【光戰士】才能學會的禁咒……【榮耀無悔之劍】!
以自己精血為引,以環境中的光元素成劍,把自己和天地通過一柄劍連接在一起,以表達自己無悔之決心!
這是對一切黑暗生物堪稱神器的致命之劍!
這也是對一切非黑暗生物達成絕對治愈的複活之劍!
行為藝術家無法不感動!
他僅僅隻是為了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魔混血少女,居然用出了這樣的禁咒!哪怕損失的精血用幾周就能補回,但這份恩情,如何來償還!?
而他讓自己離開,也無非是因為不想讓閃耀著的禁咒之光傷害到自己的魔族之軀!
行為藝術家的拳握的死死的,指間有血液滴落。
另一邊,容海山自然不知道自己流出來的是‘魔法師的精血’,他昨天進階之後一覺睡醒腦海裏便有了這個禁咒了,但掌握到的也隻是施法的咒語和元素陣圖勾勒,再有就是這一招主要用來幹什麼的。
不過想來即便知道流出來的血需要自己緩上小半個月才能恢複,以小半個月的虛弱來換取一個生命的存活這種事他大概也不會太抗拒。
光劍沒入女孩兒身體,阿良頓時一震!
她纖瘦的上身不自知的撐起同時櫻口張到最大,一道黑氣從她的唇齒間打著旋飛出,仿佛老鼠撞見了貓一樣狼狽逃竄。但是,幾乎馬上的這道黑氣便被周圍耀眼的光輝掃中,歸於虛無。
將有害能量吐出的阿良重新倒回到躺椅上徹底昏迷,不過她慘白泛青的皮膚肉眼可見的變得紅潤起來,同時氣色也變得好了很多。
當容海山把榮耀無悔之劍拔出之時,阿良看起來已經和普通女孩兒差不多了,除了身材依舊瘦弱之外沒有任何異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