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的身體,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他也是左卿在那個地方找到的遺體。
也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蘇羽才會是迄今為止最完美的傀儡。
左卿的內心思緒翻飛,這一切蘇羽全然不知情。
他還沉浸在自己被修好了的喜悅中。
稍微平複了一下喜悅的心情,蘇羽突然想起還在客廳地板上躺著的厄水。
他悄悄看了一眼左卿,有些欲言又止。
左卿當然發現了他的小動作,他挑了挑眉。
“要說什麼直接說。”
蘇羽直言道。
“厄水已經躺了很久了,再躺下去萬一傷口感染發炎了怎麼辦?”
左卿眸光一冷,哼了一聲。
“你管他做什麼,他醒了會自己離開的。”
蘇羽眉頭也輕輕皺起,頗為不滿地看著左卿。
他沒有理會左卿,直接轉身來到了客廳內。
厄水果然還攤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暈了這麼久,可見左卿下手之狠。
蘇羽顧不上左卿反對,直接把厄水扶到了沙發上。
左卿倚靠在門框上,淡淡地看著蘇羽的動作,絲毫沒有上前去幫忙的意思。
他自認為下手還算輕了。
按厄水犯下的錯來說,他沒把厄水打死都算他心腸好。
但蘇羽顯然是沒領會到這一點。
單從他看左卿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他對左卿的不滿。
左卿也懶得為自己解釋,他也沒有義務向蘇羽解釋自己的行為。
蘇羽看厄水昏迷中都緊緊皺著眉,心裏多少有些不忍。
他走到左卿麵前,麵無表情地問。
“家裏有擦傷口的藥膏嗎?”
左卿作為打傷厄水的始作俑者,有義務為治療厄水出一份力,蘇羽是這麼認為的。
但左卿顯然不這麼認為。
他瞪大眼睛,頗為不可思議地看著蘇羽。
“你不會要給他療傷吧?他可是把你的手都打斷了。”
我都沒把你打的那麼重過。
左卿抿住嘴唇,並沒有把這句下意識出現在他腦中的話說出來。
蘇羽本來確實是有些生氣的,但看厄水那副急到哭的樣子,他再大的氣也被消磨光了。
再說了,他是傀儡,缺胳膊少腿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過。
反正最後也是讓左卿來修,能給左卿造成麻煩就足夠他高興的了。
左卿定定地看了他一會,最後冷哼一聲,語氣不善。
“我不記得放在哪裏了,你自己找。”
說完,他也不管蘇羽,直接轉身把門甩上了,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門就在蘇羽麵前被砸上,巨大的聲音差點把蘇羽的耳膜都震穿了。
他看了一眼門框,不禁有些擔心它的安危。
蘇羽看了一眼被沙發擋住,隻露出半個腦袋的厄水,轉身去找藥去了。
既然左卿說讓蘇羽自己找,那就說明別墅裏確實有存放藥物。
花了一番功夫,蘇羽最終在一個櫃子裏找到了醫藥箱。
他打開醫藥箱看了一眼,發現裏麵東西還算齊全。
帶著醫藥箱來到厄水身邊,蘇羽下手盡量輕柔地為厄水的傷口消了毒。
臉上和脖子上還好消毒一點,但身上的傷口蘇羽就有些犯難了。
除非把衣服脫了。
想著幫人幫到底,蘇羽在給裸露在外的傷口上好藥後就把厄水扶了起來。
他費力地把厄水的上衣脫下,一道道可怖的猩紅傷痕赫然出現在他的背上。
厄水還昏迷著,消毒時的刺痛感也無法讓他清醒過來。
蘇羽像在擺弄玩具一樣把厄水擺成一個個方便上藥的姿勢,順利地上完了藥。
左卿的藥效果自然沒的說,沒過多久,厄水身上的紅腫就慢慢消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