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掏出了一個扁扁酒袋，扔給了葉豆子。
“喝吧，喝點酒暖暖氣兒。”
豆子疑惑了下，打開了酒袋，隨後喝了點。
酒不烈，喝起來卻很爽口。
在豆子印象裏，道士都是想陳半兩那樣的，卻沒想到還有眼前這人這般厲害道士。豆子抹了抹嘴巴，心道，也難怪妖清城對他忌憚。
“奇怪，你一個小小女孩兒怎麼會跑到萬妖山來？要知道，這兒的妖怪，個個要人命昂。”
豆子神情愣了愣：“我有事，去救我一個朋友。”
道士聲調頓時冷了下來：“朋友，是妖怪？”
豆子愣了愣，隨後再次點了點頭。
道士歎了口氣：“不否認妖道裏確實有好妖，可是好妖難尋，這荒山野嶺的到處是吃人妖怪。你一個小小女孩，這兒實在是不該來的地方。你……能走到這兒，已經算是命大啦……”
“請教前輩大名。”
“我嗬，叫燕生，一個瘋瘋癲癲喝酒取樂的道士。”
“燕生……”豆子愣住了，默默呢喃了那個名字。
道士露出了奇怪神情：“你認識我？”
豆子連忙搖頭：“不……我不認識您，但我聽說過您。”隨後豆子對燕生微微一笑。
道士再次露出了奇怪神情，他撫了撫他密而粗糙的黑胡子，接過了豆子酒袋，又大大喝了口酒，道：“沒想到，我這種下三濫的臭道士，也有人這般惦記。”
豆子再次露出了笑容。
燕生，這個道士，在現代可很有名呢。家家戶戶都知道聊齋誌異的聶小倩和寧采臣，而書中的那個道士燕生也是家喻戶曉的。
“嘿，前輩……那你來萬妖山是來收妖的嗎？”
“我嗬……這不，追了青冷徹半天，此刻又被他逃了不。”
豆子皺了皺眉頭：“青冷徹，這個妖怪，喜歡四處吃人？他看起來倒是風雅的很。”
“妖怪啊……都是有套偽裝。否則怎麼騙人害人昂？在妖界昂……像青冷徹這樣的妖大有妖在。唉……青冷徹這條蛇妖確實害人無數，不過也是為了萬妖王身旁那條小蛇妖。”
妖清城眉頭皺的更深了，神情更加疑惑：“萬妖王身旁的小蛇妖。”
“我也不敢亂下定論，聽說那條小蛇妖叫做澈藍。青冷徹很愛她，為了她，他可沒少害人。”
豆子深吸了口氣。忽然她聳了聳肩，身旁棉襖鬆垮垮地向下移動了兩下。
“確實感覺暖和多啦。”豆子露出笑容。
燕生對她砸吧砸吧了眼睛：“喏，酒還要不要？”
“要！”豆子露出了個笑容，接過了酒，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火依舊在他兩麵前跳著舞，在漆黑的夜裏竄的老高。
豆子盯著那跳躍的火苗愣了許久。妖清城同她的回憶一幕幕拉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