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時，妖清城回頭瞟了豆子一眼，卻也是那樣陌生。
“嘿~~豆包兒~~”
豆子回頭望去，馮生正詫異地看著她。
“豆……豆包……你還好吧？”
豆子眼眶裏含著淚水，可那眼淚硬生生沒掉下來。
“一點……一點也不好……”
馮生連忙跑了過來，道：“原來你是妖怪昂……真看不出來，像你這樣的家夥居然會是白狐狸精。”
豆子低垂著眼眸，顯然感到很疲倦。
馮生這才意識到說錯了，摑了自己一掌。
“啊喲，不是白狐狸精，隻能算是白狐狸吧……”馮生想了想有道，“可是這麼說又不太對昂……”
“你說的對，我是白狐狸精。”變成小白狐狸的豆子忍著痛看著左腿上的傷，那條腿到現在都還在抽搐。
“可是，你身上沒有陰氣……”
豆子抬頭看向馮生，馮生神色陳懇。
“如果你是妖，我呆在你身邊必定身體越發羸弱。雖然也有特殊善妖是不會讓人類生病衰弱的，可是這樣妖怪也是少數。”
豆子低頭想了想，道：“確實有這樣妖怪，我曾碰到過……”比如嬰寧就是這樣的妖怪。
傷口依舊在流血，即便拔掉了那根根冰箭，豆子依舊渾身冰冷。
馮生連忙將他身上那層厚厚棉衣脫下來裹在豆子身上。豆子感動地看向馮生，馮生正邊跑邊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早知道……我們就不該來這兒的。”
“沒來過，怎麼知道有沒有死心呢？”馮生難得露出了個陽光的笑容。
豆子低低點了點頭。
此刻夕陽西下，山前的白雲處有著漂亮晚霞，就像那夢最後清醒的結尾曲。
馮生帶著豆子終於下了山。
“啊喲，馮生呀……抓了隻狐狸？還把袍子給那狐狸穿啦？”
“啊喲……窮書生想女人想瘋咯……連隻母狐狸都這樣好好護著。”
聽那幾個老女人在一旁嘮嗑，馮生滿臉通紅地統統回應過去。
“一邊去一邊去……我雖然窮，可還沒老婆好吧……”馮生頓了頓，臉更紅了，“你這樣要我今後怎麼討老婆昂？”
“啊喲喲……那我真錯怪你啦。這隻狐狸是晚上捉去熬湯的吧？”
“熬你鳥湯？我當寵物噠！這年頭到處紅狐狸，白色的少有，稀少，知道不？”
“哦……這樣……成~~聽說這種白狐壽命短嗬~~”
“老女人，一邊去一邊去！！”
馮生終於懶得鳥那女人，將頭瞥向一邊。
豆子感覺冷，又拉了拉身邊棉襖，好裹緊點。雖然想要昏昏欲睡，可是還是很感激眼前的這家夥的。即便那家夥剛認識時，是那樣一副邋遢樣子。
肩膀一直出血，帶著如果的痛癢，豆子身子也越來越衰弱。
“喂……小狐狸，撐住啊！！不要睡著了，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