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就這麼看著,四周的街坊們也都看著。
一如當初林陽差點被殺在街頭一樣,大家都隻看不出聲,也沒有人敢上前來勸勸。
直到錢掌櫃把自己的臉全部打腫,打的快要說不清話了。林陽方才出聲道:“行了,到此為止。老爹,你看呢?”
林平不知道該說啥,擺手道:“錢掌櫃,你我也算相識一場。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回去吧!”
林平不忍再看,轉身回屋。
林陽淡然道:“聽到了嗎?回去吧。就這樣,別再見了。”
錢掌櫃嘴裏漏風,卻還是小心翼翼的道:“拳士大人,我專門備了賠禮之物,還請您一定收下!”
身後跟著的小廝立馬抬來一堆錦盒。裏麵想來也都是些金銀珠寶之類。
林陽懶得多看一眼,朗聲道:“不收,走吧。再不走,你就會有麻煩了。我說了,到此為止,決不食言。”
“是,是,是。拳士大人寬宏大量,我這就走。絕不敢再汙您眼。”
錢掌櫃趕緊躬身離去,他此番做法看起來是丟了大臉。但在一些所謂的聰明人眼裏,卻是撿了大便宜。因為林陽當眾說了到此為止,就不會再報複錢掌櫃的酒樓了。這一來一回,好像是還是錢老板賺了。
錢掌櫃倉惶離去,但林陽卻沒有進屋。
因為他敏銳的看到,在不遠處的街頭,多了一輛與此處格格不入的馬車。車身漆黑如墨,與馬匹共色。車中之人雖未見身影,但林陽卻已經能猜到幾分。
楚家!
馬車內,坐著的正是楚家主楚天光與楚尋二人。
兩人透過木質車窗看到了剛剛的一切。楚天光一聲歎息道:“沒有婦人之仁,心狠且果決,也不貪財,麻煩大了。”
楚尋咬牙道:“父親,何必怕他。我楚家也有拳士,兵士。找個機會弄死他,不就完了。”
楚天光道:“有拳武府護著,那麼好弄死?你現在去動他一根手指看看,拳武府不將我楚家抽筋扒皮,掛在城牆上喂禿鷹才怪。十七歲的拳士,好狠啊。你哥算是人才了吧。也是二十五歲升等。你姐算是天才了吧,二十三歲升等。你看看你姐跟你哥現在的待遇,就知道拳武府會怎麼護著他了。我看隻要他在二十歲左右再升一等,便能入拳武府的內府了。”
楚尋咬牙道:“那怎麼辦。我才不要去跟他道歉,決不!”
楚天光看著自己不成器的兒子道:“你不去,那我去。希望能化解這場恩怨,否則以後就要拿命來賭了。”
楚天光走下馬車,沒有帶任何人,自己向著林陽走去。
逼仄的巷弄地麵不平,還有淤積汙水,讓楚天光走的極為不爽,幾次弄髒了衣鞋。
他手持一把蛇頭拐杖,來到了林陽的麵前。他還未說話,林陽便率先出聲道:“是來恐嚇的,還是來談判的?”
楚天光回道:“都不是。是來化幹戈為玉帛的。”
“代表楚家而來?”
林陽問道。
“我就是楚家家主,楚天光。林陽小兄弟看起來是明事理的人,我有一套化幹戈的方案,不知小兄弟願不願意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