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茹煙師姐不在值班,我也隻是希望師尊能舒坦些,才擅自接過了茹煙師姐的活,果然茹煙師姐可以,那換成我就不行了嗎。”時問雨嘴角向下,眸中似是有一片水霧。

“不是…”盛懷秋想辯解。

可時問雨卻好像不給機會一般繼續道:“師尊前些日子還說我們是家人了,家人之間也要顧忌這麼多嗎。”

這一句話仿佛重重的砸在了盛懷秋的心上,這感覺怎麼說呢,很像自家養的可愛小貓咪在對自己撒嬌。

“好好好,那你幫我將外衣解了吧。”盛懷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這種話的。

反正當反應過來的時候,外衣已經被時問雨整整齊齊的脫下,擺好。

“師尊睡吧,我會站在此處,不會離開一刻。”時問雨唇邊帶著純真的笑意,仿佛天真的孩童。

盛懷秋的心被揉捏的軟塌塌的,很沒底線的躺在床榻上睡著了。

估計是時問雨煮的安神茶的緣故,整午都睡的非常好,感覺這是今生睡過最好的午覺。

等盛懷秋緩緩轉醒,才瞧見時問雨還站在原處,背對著床榻。

這麼心神安寧的一刻,盛懷秋才能好好想想接下來的劇情。

沉銀銀暗殺這一幕應該是小說中旬,也是時問雨即將正式入魔,小說進入高潮的階段。

在小說前段,時問雨會在靜塵山穀修煉並找到一本絕世心魔功法。從心魔功法中時問雨會知道自己乃是魔族血脈,因為隻有魔血才能催動心魔功法的修煉。

時問雨積澱下心魔功法的根基,心魔功法雖然強大但是極易反噬原身,但因為魔修與道修的相克製,平常時日時問雨可用靜塵功法壓製心魔。

而後因為沉銀銀假扮盛懷秋大肆屠殺,此場景對時問雨造成衝擊,所以時問雨才會一時承受不住心魔,而被心魔入體遁入魔道。

從此過的亦正亦邪,激發魔族血性,逐步登頂魔修巔峰。

當然了,時問雨能否統一魔界。盛懷秋並不是很關心,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自己能不能躲過沉銀銀的暗殺。

小說中描寫沉銀銀是一名難見行蹤的魔族殺手,殺人快準狠,且神出鬼沒,無人見過其真容。追殺沉銀銀的道修不勝其數,但是這麼多年卻未見一次成功。

盛懷秋氣的牙癢癢,沉銀銀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雖然不爆,但卻時時刻刻懸在那裏,不爆比爆了還難受。

俗話說得好,人最難受的不是死,而是等死。

“師尊,你醒了嗎?”

“是啊,沒告訴你真不好意思。你也站累了吧,過來歇一會。”盛懷秋習慣性的拍了拍自己的身邊。

拍完才想起來拍的是自己的床榻。

……

時問雨自然而然的上前來,在盛懷秋身邊坐下。

“謝師尊,弟子站這麼久腿確實有些麻了。”時問雨麵色如常,但聲音中卻掛上了些喜悅。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這讓別人看見了會不會多想?盛懷秋有些反省自己作為師尊,是不是對徒弟太過於輕浮了?

可看了看時問雨像隻得到魚翅的小貓,盛懷秋突然就於心不忍。

算了,坐就坐了吧,這也沒什麼不是嗎?他都把我當家人了,讓讓他怎麼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