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炳坤看著扔在自己麵前的東西瞪大了眼睛。
隻因那是自己賄賂那個小領隊的時候,給他的銀票,上麵還寫著錢莊的名字。
心裏怒罵這個蠢貨居然連這種東西都藏不好,被人家翻出來,現在還要拖累自己。
完全不給他繼續辯駁的機會,邊墨弦又繼續說道:“這錢莊我蠻熟的,好像距離這大概好幾裏地吧。”
周炳坤心虛地笑著:“是啊,離我們這好遠的呢。”
“我特意去找了錢莊的老板,你猜怎麼著?”
聽著邊墨弦淡淡的語氣,他已經開始冒起了冷汗。
“草民不知啊。”
“他們說,近半月內,隻有一個人來這裏兌換了五千兩銀票,所以他們給的時候都是連號的。”
周炳坤:!!!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到了最遠的錢莊去兌換,卻還是發生這樣的紕漏。
同時心裏腹誹,怎麼京城這幫人這麼窮,就拿不出一個有錢的嗎?
“周炳坤,你倒是心思狠毒啊,為了敗壞一家店的名聲,竟然不惜花費五千兩去收買官兵。”
“如此齷齪的手段,你竟能隨意使出來。”
“你一個年近半百的男人,欺負一個年輕女子,要臉嗎?”
周炳坤:……
他能說要臉嗎。
商家互鬥,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還有更多更齷齪。
啊呸。
更黑暗的手段他都沒來得及用呢。
怎麼感覺這個大人說得咬牙切齒的。
自己又不是汙蔑的他。
周炳坤抬頭偷偷看了一眼,接著又看了一眼桑未晚,心中升起猜測:難不成這兩個人早就認識?
要真是這樣,他可得將這個消息好好記下。
畢竟像桑未晚這種,又和王爺相識,又和年輕的中郎將認識,說不準這背後會有什麼陰謀。
然而,他這個想法剛剛出現,就見邊墨弦冷冷地移過目光,沒有絲毫感情的落在桑未晚身上。
“你就是桑未晚?”
桑未晚點點頭。
“這件事情我已知曉,你放心,在這裏不會有人可以隨便汙蔑別人的清白。”
他話語一轉,“況且有王爺給你作證,想來百姓都會知道你這河蟹是可食用的。”
桑未晚猜到了邊墨弦為什麼要在這麼多人麵前裝作和自己不認識,便也配合著他禮禮貌貌地行了個禮。
有了邊墨弦當眾的證明,再加上淮南王親自力證,這下鄉親們自然是不會再懷疑什麼了。
王爺身體那麼差的吃了都沒事,難道他們就這麼倒黴?
那個小領隊原本跪在地上,正在心中思考自己收受賄賂的事情會被邊墨弦怎麼處罰,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請他網開一麵,或是跪地求饒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隻要他不將自己領隊的職務給罷免就行。
可是在聽到他說‘王爺’兩個字的時候,傻眼了。
“王爺?”
他瞳孔震顫,腦海中產生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想法。
邊墨弦勾了勾唇角:“怎麼,沒人告訴你這位就是名震京城的淮南王?”
明明是介紹,卻讓人覺得他在促狹淮南王似的。
畢竟要說他什麼最出名,可就是那一身的體弱多病了。
但是又想想,應該不會,應該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