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什麼時候學著人類搞這些幼稚的事情了。”暴怒手中蓄著黑球，“這可真的一段刻骨銘心的表白了，正好可以做一對亡命鴛鴦。”
桑芸擋在顧長憶前麵，一朵朵花瓣凝聚成長鞭。
“暴怒，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桑芸手中的長鞭直接橫掃而去。
“有趣，我要看看現在的你拿什麼殺我。”兩個力量碰撞，產生巨大的衝擊，震得顧長憶連連後退好幾步。同時也讓顧長憶覺得畫麵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見過。
桑芸手執長鞭與暴怒打得有來有回，但是因為桑芸二十年來不斷壓製自己的能量，導致現在就算是調出全部力量也感覺漸漸落入下風。
“這麼用力量，不打算融合了？過段時間可是你這具人類軀殼的二十五，你明明還有幾天就可以變成真正的人類了。”暴怒嘲笑著桑芸，無數條小蛇遊向顧長憶。
顧長憶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他隻能一步步後退。桑芸為了脫身愣是挨了暴怒的一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但桑芸強忍著疼痛，翻身回來顧長憶身邊，長鞭清理著那些小蛇。
眼瞧著小蛇被清理幹，“小心！”顧長憶挺身擋在了桑芸麵前，黑色的能量球把兩人掀翻在地。
顧長憶一張嘴，滿口鮮血湧了出來。“我說了。”顧長憶口齒不清地說道,“我會保護你一輩子的。”
回憶湧向了心頭，眼前的顧長憶與小時候的他重疊。
西爾芙和杜衡也出現擋在他們麵前，“真礙事。”暴怒狠狠啐了一口，隨即和兩人打了起來。
“長憶，我不會讓你死的。”桑芸緊緊摟著顧長憶。
眼淚滴在顧長憶的臉頰上，與他的眼淚融在了一起。
“顧長憶是人類，但是他不知道為何也能和我們一樣使用晶體。”在昨晚，白術找到了桑芸，“我可以想辦法把暴怒攔在A市，如果你們逃掉了，那在你25以後暴怒和我們永遠也找不到你。但如果你們失敗了，我希望你可以把自願舍棄自己的人類身份，把力量給顧長憶，讓他加入我們。”
桑芸在渾身圍繞著白色玫瑰花瓣，白色花瓣漸漸包裹住倆人形成一個巨大的花球。
在一片虛白裏麵，顧長憶感覺不到刺骨的疼了。眼前是白發的桑芸，她沒有穿著短裙，而是一襲玫瑰長裙，頭上也戴著白玫瑰編織而成的花環。
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卸下自己的偽裝，用自己晶體本來的模樣麵對他。
“長憶，謝謝你。”桑芸身體開始潰散，“是你給了我人類的感情，也是你讓我感覺到了世界的溫暖。”
“桑芸，我不想你走。”顧長憶拉著桑芸的手，臉上早已布滿了淚水。
“這是我的命，我降生本就是一個錯誤。”桑芸用另外一隻手擦拭著顧長憶的眼淚，手上的戒指在閃著光芒。
“去吧，長憶，我會指導你怎麼使用我的力量。”桑芸將白色的長鞭遞到長憶手中的時候，長鞭變成一把長劍。
長劍的劍柄長滿白玫瑰，劍身雪白的照出倆人的身影。
“這個世界馬上將要遭受一場劫難，你一定可以保護好這個世界的。”顧長憶輕輕把桑芸擁在懷裏，“長憶，帶著我這一份好好活下去。”
“好。”顧長憶哽咽著答應，感覺懷裏的人越來越透明，“我把戒指帶走了，下一次遇到喜歡的，隻能重新買了。別買和我一樣的，我會難受的。”桑芸說完身軀徹底消失，化為白色花瓣包裹住顧長憶。
“不會的，不會的。”刺眼的光芒淹沒還在保持擁抱姿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