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時間,2005年10月18日,農曆也就是九月十六日,來自西伯利亞的冷空氣毅然決然地穿過了北方草原,從燕山關口,刮進了帝都大地,一時間全是銀裝素裹。
“砰砰砰!”
農家小院的柴門被一位衣著單薄的少年敲響了。
“您好,請問可以在這裏留宿一晚嗎?”
這需要留宿的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從燕山峽穀出來,遭遇鵝毛大雪的李野。
小院主人是一位三四十歲的中年婦女,屋內還有一個少女在問道:“媽媽,是寶寶回來了嗎?”
婦女看了李野一眼,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處理,轉頭朝房子方向說道:“不是那個死鬼,是一個年輕人想要借宿。”
“下這麼大的雪,怎麼還有人來,是山上的和尚嗎?”
少女裹著厚厚的碎花棉被,走出了房屋,來到了院門處,一看李野的衣著打扮。
“這也不像是和尚?”
“那就不借了,你往下再走20裏,那邊有個村子,你去那邊借宿吧。”
婦女斟酌了一下,關上了柴門,還是拒絕了李野借宿請求。
“借宿一晚一百。”
冷的鼻涕橫飛的李野,用臃腫的泡粑手艱難的拋撒了五百塊錢進院子,然後一頭栽倒倒在柴門外。
“媽,這?”少女興高采烈的丟下棉被,在雪地上撿起了散落的錢,她心裏想著大雪解封後一定要去遷西縣城買個MP4。
“閨女,先救人。”婦女扶起李野背進了屋子。
“呀,還發了高燒?閨女,去外麵把煤炭加多一些,再多捂捂被子,希望他天亮天亮可以降溫。”
第二天清晨,大雪還是使勁的下。
屋裏的炕上,李野被三床厚厚的棉被捂的嚴嚴實實,悶出了滿身冷汗。
同樣,邊上的母女花卻被加大火力的炕,熱的也是滿身濕噠噠的,等到天明了,煤炭火力降下去才舒舒服服的熟睡過去。
出了一身汗,自然也就退了高燒,李野摸著大汗淋漓的額頭,躡手躡腳鑽出了土炕。
現在身體太虛弱了,還和春光乍泄的母女倆睡一張床,萬一這家男人回來,他是害怕出現什麼不好的情況,如果一氣之下,趁他病弱,讓他死在這炕上,那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出了臥室,就是堂屋,而另一頭想必也是臥室,和他們大西南房子布局差不多。
不過這北方的冬天雖然寒冷,但屋子裏溫度卻異常的暖和,讓穿著汗濕的夏裝的他,也並沒覺得寒冷,不過身上的汗臭還是有些難聞。
李野走到後屋的廚房,用熱水簡單的擦拭了一下,精神好了不少。
“嘣!”
大門受到猛烈撞擊,最終木板大門被撞開,厚厚的雪垮塌進了屋子,而在雪堆裏立著一具骷髏,他呱嗒呱嗒的張合著顎骨,朝李野衝了過來。
李野一點勁都使不上,被骷髏死死壓製住,眼看就要被咬斷脖子。
嗝~!
骷髏被一劍削飛了脖子。
李野注視著這個漢衣紅佛女,剛準備開口,一道白光打在他頭上。
“與其回想,不如相忘。去!”
這是要消除我的記憶?李野腦袋一白,昏死了過去。
“你醒了,喝碗胡辣湯吧,暖胃,我叫李君,你還記得吧,你昨晚在我家門口暈倒了。”
“……?”李野好像忘記了什麼?他為什麼會在這裏,他要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