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出了這麼一茬,郗府的門禁時間早就過了,他隻好繞到後門,好在後門守的有小廝,據說是老爺子專門讓他守這兒的,說是他們在外麵浪著,肯定不知道回家。
還成,知道留門,這老爺子真不錯,哪怕上次讓他在女主麵前丟了個大人。
不用抱著人爬牆,郗千椿簡直喜滋滋。
抱著人朝房間大步走去,畢竟再慢些他可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到房間不把人給掉地上了——重量倒是其次,雖然他一直致力於和廚娘探討什麼東西滋補來把他養肥,但是他就是一直清清瘦瘦的,不肯長肉。
怕把人掉地上主要還是因為時俞清不肯老老實實地待著,好幾次險些抖了手把人給摔了。
若是掉下去了就是活該,誰讓他色心大起呢。
不過,他還是舍不得,舍不得把人給摔著。
果然之前選擇背著他才是最明智的決定。
抬腳輕輕把門踹開,郗千椿加緊了幾步把人放在床上,實在是扛不住他這般磨人。
“呀這是。”看著那雙欲語還休的眼睛,郗千椿滿眼笑意,“……”
“……”時俞清瞧著上方那張笑靨如花的臉。
一分一寸,從額頭到眼梢,從鼻尖到唇角,均,好似這樣才能驅逐他頑劣的笑意。
他剛想掙兩下就被人,“乖,……”時俞清那……
不動就不動,你他娘的?!!我做甚
郗千椿忍住將他掀翻的衝動,試圖把位置換回來……輕易動彈不得,若是強行掙脫,怕是會把人掀到地上。
“乖,”郗千椿用著商量的語氣,“你這樣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郗千椿簡直要疑心他是故意的了。
郗千椿又掙了掙,沒用……
算了……
止戈散馬……
胸膛的鼓噪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清晰無比。
巷子裏的狗吠不遠不近,有一聲沒一聲的叫著,而房內的兩人隻是感受著彼此的呼吸,不曾言語。
愣了一晌,郗千椿緩過來後本欲借著幽暗的光勾勒時俞清的神色,可他卻相當不配合,把頭埋在他身上,隻能看到泛著幽光的黑發。
莫非是覺得自己的行為不符合“仁義禮智”嬌羞了不成?
“小公子呢不必羞澀,”郗千椿用手順著他那略顯淩亂的頭發,故意拉長聲音安慰,“飲食男女,……,是為人也。”
“何況你這是被人陰了,總歸是那王八羔子的錯,那人我當時順手就幫你收拾了,對了”郗千椿突然想起來道,“你怎麼……”
“並非羞澀,”時俞清打斷他悶聲道。
郗千椿飽含笑意地應幾聲,“對對對,你沒羞澀。”
時俞清支起身子,蹙眉道:“我當真不是羞澀。”
郗千椿又接連嗯幾聲,一副我都懂的模樣。
時俞清:“……”
郗千椿本就是想逗個趣兒罷了,沒想到他還較了真,可這般逗人當真有意思。
眼見他要惱羞成怒,郗千椿趕忙轉移話題:“你還沒說你被誰擄走的,怎麼被人擄走的。”
“等一下,先下去,重死了。”郗千椿又補充道。
這樣實在有損他威猛的形象。
時俞清睨他一眼,輕笑一聲,“少爺這?”
郗千椿 :……
雖然這是男人的一大痛腳,但郗千椿還是有點腦子的,不吃激將法這一套。
身子一側,把人翻了下去,時俞清側倒在床上,與他麵對著麵。
郗千椿瞧著少年斂笑的臉,湊過去輕啄一口,“乖乖躺著,老實交代!”
“不知道。”時俞清狀似無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