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鬥,你去叫李太醫過來,”宋爻看向阿鬥,“不必進來,先在偏殿候著即可。”
“是。”阿鬥收了震驚之色立馬領命出門。
“至於你——”宋爻勾著唇低頭看向郗千椿,郗千椿仰頭望去,立馬收了方才狗腿的樣子,轉身去了一個較為隱蔽的地方。
他懂,他就負責藏好就行。必要的時候他還能衝出來給這對狗男女咬兩口。
宋爻挑眉看他,當狗的時候倒是比做皇帝機敏多了,這時候都不忘順一塊糕點過去。
待郗千椿差不多要消磨完這塊糕點的時候郗恪玉二人就到門口了,小福子通傳的聲音自外間傳來。
“皇上,王爺和皇後娘娘求見。”小福子躬身在外間等回答。
“朕身體不適,不想見人,讓皇叔和皇後先回去吧。”躺在床上的人沉聲道。
郗千椿雙眸微睜,默默咽下口中最後一點糕點,嘖,牛逼啊,這聲音模仿得與他少說有九分相似,剩下一分,若不是熟識之人是完全辨不出來的。
“喏。”小福子應道。
果然,他沒聽出來。
小福子出門後朝郗恪玉微微躬身,道:“回王爺和皇後娘娘,皇上說身體不適,不宜見人。”
郗恪玉聞言不禁一聲冷哼,揚聲道:“沒準本王一探望皇上的身子便好了呢。”
“本王與皇上骨肉情深,皇上怎會不見我,定是你這狗奴才假傳聖意!”郗恪玉言罷抬腳便要往裏近。
“奴才不敢!”小福子撲通一下跪在了郗恪玉麵前,攔住他的去路,“求王爺明鑒!太醫剛給皇上看診過,確實不宜見人!”
郗恪玉最討厭不識時務的人,一腳踹在了小福子腹部:“滾開!”
戚本蕤看了小福子一眼,跟在郗恪玉的步子往裏進。
“臣參見皇上。”
“臣妾參見皇上。”
郗恪玉往裏進的時候就開始喊。
“王爺真是好大的膽子,”宋爻坐在外間倒茶的動作不停,連眼睛都沒往那邊瞥一下,“皇上的寢宮想闖便闖。”
郗恪玉看見他不禁皺眉,“國師怎麼在這?”
“自是替皇上守門,”宋爻掃他一眼,不鹹不淡道,“以免有不軌之徒擅闖寢宮,擾了皇上休息。”
被人明嘲暗諷,郗恪玉的臉色自然好不了,冷聲道:“皇上既說身體不適不想見人那你又是如何進來的,怕不是國師也是硬闖進來的,現在倒來倒打一耙。”
“非也。”宋爻終於正眼看向郗恪玉,抿了一口茶,悠悠道:“並非誰都如王爺這般野蠻無恥。”
臥槽,郗千椿眼珠子瞪得都快收不回來了,這指著鼻子罵人宋爻是有一套的,尤其還是指著攝政王的鼻子,這膽量,全大夏獨一份!
他出十二個銅板兒,能從他那兒買一份指著攝政王鼻子罵的機會麼?
郗恪玉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質問道:“那國師憑何進來?!”
宋爻平了平嘴角漂亮的弧度,做出認真回答的模樣:“許是皇上更為中意我這張臉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