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下了朝就又跑宋爻那去了?”郗恪玉陰沉著臉問道。
影七覺得近日隻要一涉及廢物皇帝的事主上的心情就十分陰晴不定,所以回答起來也是格外小心:“是。”
“查到他們在密謀什麼了沒?”
“暫時…還沒……”影七立馬跪下,“天曉宮的防衛十分嚴密,雖然表麵看起來沒什麼人但是上次屬下派人一去便被發現了。”還被他其中一個近衛揍得十分慘烈,隻留了他一口氣讓他回來告訴他別再派些上沒用的廢物過去。
後麵這句話影七自然不敢說出來。
“廢物!”郗恪玉一把將桌上的杯杯盞盞掃下來。
影七低頭看著膝前碎裂的瓷器不敢有半分動作:“主上息怒,我再加派些人手定能查出結果!”
郗恪玉胸膛劇烈起伏幾息,努力深呼吸讓自己平複下來,“不必了,宋爻若是不願意你派再多人去也沒用。秋獵不是快要來了嗎,我不想看見郗千椿活著回來!”
“是!屬下會提前安排好人手,定叫他有來無回!”
郗恪玉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影七一抱拳膝行幾步退了出去。
其實也不怪郗恪玉最近脾氣大,實在是郗千椿前兩天做的混賬事隨便過來個人都得氣得暴跳如雷。
郗千椿整日宿在宋爻那兒郗恪玉一早就知道,之前他上折子說這樣於禮不合,但據探子說他隨便掃一眼便把這折子丟到一邊去了,根本不當回事,所以前日他就在早朝的時候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提出這件事,本以為這樣當眾施壓他多少會有個解釋,誰料他直接用小指掏掏耳朵,一副這麼屁大點兒事還要拿出來說的表情,他非要狗皇帝給個解釋,但誰能想到他竟然直接說“中秋時皇叔直接宿在皇後床上第二日巳時才歸朕也沒說什麼啊!”
此話一出,百官震驚。
雖說攝政王和皇後的私情平日裏大家都多多少少知道些,但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畢竟真正掌權的是攝政王,沒誰會真的不長眼的拿著這事兒指著攝政王的鼻子罵他你不要臉和自己侄兒媳婦搞亂倫,可今天鬧這麼一出不久全都抖落出來了嗎。
當時郗恪玉整個人臉沉如黑鍋,他平日進出皇後的寢宮甚至是留宿確實沒避著人,可懾於他的威嚴,沒誰敢張揚拿這說事,他沒料到郗千椿會這麼不顧皇家顏麵就這麼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直賴賴地說出來!
偏生始作俑者還不消停,大手一揮指著禮部尚書讓他出列問道:“禮部尚書,來,你告訴朕,皇叔宿在皇後床上不論是於禮還是於理都合不合?”
“相較之下,朕與國師大人感情甚篤,在他那兒住一兩晚上怎麼了?”
禮部尚書站在台下抖如篩糠,這問題誰敢回答?哪怕攝政王真在皇後床上睡了誰能拿他怎麼樣?!
郗千椿坐在龍椅上看著他顫顫巍巍的樣子重重一聲冷哼,隨即袖子一甩便走了。
然後便又坐著他的步輦哼著小曲往宋爻那兒去了。
哼哼,臉麵這東西你不給我你也別指望我給你,反正我不要臉。更何況臉麵這東西在媳婦兒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
郗千椿沒骨頭般地枕在宋爻腿上,聽完阿道在旁邊彙報完攝政王府的情況,閑閑翻過一頁阿鬥新買回來的話本悠悠道:“皇叔還氣著呢,氣性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