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平讓讓牛二壯先把人背到他平時住的屋子,然後分別讓人去請大當家和老杜過來。
老杜是他們寨裏的人,平常寨裏誰有個頭疼腦熱斷胳膊斷腿什麼的都找他看。
“人在屋裏床上。”
老杜來的很快,劉一平把他往裏引。
“誒呦,從哪撿的人,”老杜一進屋看到人就道:“長得這般可人,趙丫頭肯定喜歡。”
“老杜你老不正經啊,”牛二壯說,“大當家還年輕好好色也就罷了,你都一把年紀了還這般在意皮相!”
“嘿你小子!”老大跟他呲牙,“說誰老呢,你杜叔我還正值壯年!”
“是是是,先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劉一平擠進他倆中間趕緊把老杜往床上按,“看病要緊。”
老杜哼了一聲,不再與牛二壯計較,開始給郗千椿看傷。
“去給我拿壇酒來,就你們平常喝的那種就行。”老杜解開劉一平纏在郗千椿頭上的布條道。
老杜給人看病多年了,雖不是正經的大夫,但這麼多年來寨裏大大小小的人都是在他這看的,也沒見把誰看死過,所以他的醫術還是頗受信賴的。
牛二壯轉身去外間拿了壇酒給他。
“再給我拿個碗啊,不然這麼大一壇子叫我怎麼弄?”老杜看他隻拿了壇酒進來不禁說道。
“嘿你又要碗又要酒的,幹啥!你準備喝一場啊!”牛二壯嘟嘟囔囔地又出去給他拿碗進來。
“誰要喝一場啊!”一道爽朗利索的聲音從外間傳來,“早說我過來的時候就帶幾壇來了!”
“沒誰要喝,老杜給人治傷呢。”劉一平笑著回頭看向來者。
正是劉一平剛剛讓人去請的大當家——趙念。
“哦?”趙念走了進來,頗有興趣道,“就是你剛剛說的撿回來的那個人?”
劉一平嗯了一聲。
老杜看了看郗千椿腦袋磕破的地方,範圍略微有點兒大,這得用酒洗洗,不然發炎了可就不好弄了。而且他摸了一下,左後方後腦勺那附近還撅了個大包起來,一看就是磕得不輕。
若這小子是他們寨子裏的那些糙漢,別說拿碗了,他直接抱著酒壇子往頭上倒。關鍵他這一看就是個細皮嫩肉的,直接抱著酒壇子往上澆不合適,不符合這個美男子的形象氣質。
再說了,萬一趙丫頭真看上他了,他以後就是他們趙家寨的壓寨夫人了,不得對人家客氣點兒。
老杜拿著幹淨的棉布沾著酒給郗千椿清洗傷口。
“聽二娃說他長得頂好看,還說我看了一定會喜歡,”趙念擠了進來,“倒是讓我瞧瞧是個什麼姿色!”
“配得上你的姿色。”老杜邊給郗千椿清洗邊笑眯眯道。
“快來瞧瞧,你若是看上了便把他綁了去跟你拜堂成親。”老杜看向趙念擠進來的頭笑眯眯道,轉而又瞪向卡在門邊的另外兩人:“你倆沒事兒傻愣愣卡門口做什麼,還不趕緊給趙丫頭讓路!莫要耽誤了趙丫頭的終身大事!”
“老杜你這心真是偏得沒邊兒了!”牛二壯往旁邊讓開,邊讓邊說道。
“你又不愁嫁,你看著有什麼用,你要是是個女娃娃我也偏心你。”
趙念看清郗千椿的臉的時候愣了一下,轉頭問劉一平:“你倆在哪撿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