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宿醉的蘇禾被從被窩裏撈出來。
睡眼惺忪、發絲軟塌塌搭在肩上,她昨日戴麵具因而未化妝,此時,慵懶的素顏模樣讓春桃看著都心尖打跳。
姑娘的美貌是一天勝似一天了。
這樣下去,等到真容被發現的那天,還不得把都城的王公貴族們都迷得五迷三道的?
“姑娘,快起了。”
春桃笑著把她的頭發掖到耳後,遞過來一杯溫水。
“大夫人和阿遙小姐都來了四五趟了,今日舅老爺們都休沐在家,可有的熱鬧了。”
“不想去.....”
“外麵冷。”
蘇禾懶洋洋的,她從空間裏摸出強效解酒藥丸,就著水喝下。
又讓二傻快速給自己複刻了妝容。
“就說我閉關了,不見人。”
蘇禾這廂正想鬧懶,就聽小蝶端著水,推開門道,“姑娘快別小孩子脾性了。”
“大夫人差人來問,說是福公公快到了。”
蘇禾的頭疼才緩解了些,又頓跳了起來。
“福公公?”
“他老人家這是代替陛下監督我來了?”
要不說皇家人招惹不得呢。
昨晚那個對她動了殺心的原書男主就不說了,本就是病嬌變態一個。
成康帝腹黑心眼小。
華皇後更是壞的明目張膽。
想到這裏,蘇禾太陽穴跳了跳:書上關於柳貴妃的描雖然篇幅不多,可這位不光貌美,心思更是活絡,否則登上皇位的不會是他的兒子。
問題是,她為什麼如此偏心!
在花宴上,蘇禾一絲一毫都沒有感受到柳貴妃對於五王殿下的擔憂與偏愛。
五王殿下是大啟戰神,可是配的是蘇家兩個拿不出手的嫡女。
前世的相親市場上,一米六月入五千的男人都能被吹成年薪百萬的高富帥,媽寶男更是遍地開花。
怎麼到了柳貴妃這裏就不好使了?
“姑娘,想什麼呢?”
小蝶把帕子遞上來,“得快些洗漱,才好出門迎接福公公呢。”
蘇禾接過帕子,疑惑看向門外,“不對,小表妹怎麼沒有來喊早...也就是喊我起床?”
聞言,春桃與小蝶對視,兩人噗嗤一笑。
“這個呀......姑娘去前廳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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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往前廳去的路上,蘇禾思索半天,拉住小蝶。
“小蝶,你去派幾個小廝丫頭,分頭去都城的藥鋪醫館打聽是否有大量買過敏藥的,以及去三春曉蹲點。”
“好,姑娘。”
“等等!”
“還有,花錢給說書先生還有都城的流浪乞兒,就說年節將至,外來藥商要收一種毒黑蠍子,都城西南的荒地裏就有。要活的,一隻十文。三日後,有人會去那裏收。”
“姑娘,這.....”
小蝶湊近,“您的月跟遙小姐一樣,每月十五兩,大夫人給的多,也就二百多兩,不撐花的。”
“小蝶姐姐,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姑娘說行就行,我們姑娘說有就有。
你就放心去吧!”
春桃把人往外推了推。
“快去吧,再給我帶點槐花餅,和臨街鋪子的桃酥。”
小蝶無奈笑笑,快步離開。
春桃看著小蝶的背影,信誓旦旦道,“姑娘,奴婢總覺得你在做大事!”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