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當真要不顧同門情誼,親手殺了你的師弟師妹們嗎?”
看著一臉憤恨的陳劍心,白梓墨微笑著戲謔道。
雖然陳劍心已經展現出了超越九階武皇的實力,但此時的白梓墨麵對著他依然是平常那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師門出了叛徒,我身為大師兄理應為天魔山清理門戶。但他們身為師尊的弟子,他們的生死也應當是師尊說了算。所以那些叛逃師門的人,我隻需要將他們帶回去便好。”
月光下的劍身閃過一道寒光,陳劍心手中的劍再次蓄勢待發。
“大師兄,你雖然有時死板了一些,但是我知道你並非什麼大惡之人。我很抱歉之前欺騙了你和四師兄,但是我不得不這麼做。此事無關對錯,我有我的理由,相信你們站在我的立場,也一定能明白我這麼做的苦衷。”
白梓墨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隻是所有言語落地之後,他選擇了低頭憑空畫起了玄奧的陣法。
朦朧的夜色也朦朧了少年堅毅的臉龐,而等待他的,是快到令人發指向他揮來的一道劍光。
恐怖的一劍並沒有讓少年膽怯半分,他隻是心無旁騖地擺弄著身前陣法。
淡然地布置好陣法的最後一步,整個清明湖也瞬間閃出耀眼的白光,一時間整個執法殿周圍的明亮程度甚至都超過了白日。
在白梓墨將陣法布置完成的一刹那,陳劍心隻感覺自己的意識被擠出了自己的身體,被拉入了一片虛無之中。
在這片虛無之中,無論他如何移動,四周永遠隻是這一片虛無,完全感知到不到時間,空間,方位的存在。
“劍心賢侄,你將我夏家害的好慘!你親手逼死你的嶽丈,你可還滿意?你心中可有愧疚?!”
陳劍心疑惑之際,先前本已身死道消的夏裕豐再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怒氣衝衝的逼問著他。
再次見到活生生的夏裕豐,陳劍心感到無比驚訝。雖然不是他親自動手,但是他記得夏裕豐確實是在他麵前服毒自盡了,絕無活著的可能性。
夏裕豐的逼問讓陳劍心陷入了沉默,畢竟夏裕豐是夏墨涵的父親,這些問題從他口中說出來,陳劍心也些許有些覺得愧疚。
不過很快陳劍心還是抬起頭來到夏裕豐的身前,直視著夏裕豐那蒼老混濁的雙眼。
“夏叔叔,您錯了,逼死您的,從來不是我手中的劍,而是您貪婪的欲望和被世俗惡念腐朽到扭曲的觀念。”
“世間自有正道在,怎教愚者辨是非?若您還是被自私的藤蔓蒙住了雙眼,那我不介意以我手中的劍,為您掃清障霾。”
隻是讓陳劍心感到意外的是,當他說完這些話後,還未等他拔劍,夏裕豐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隨著夏裕豐的身影消散,陳劍心的意識也快速脫離了這一片虛無,回到了執法殿殿前。
“劍心哥哥,你沒事吧?”
夏墨涵焦急地搖晃著陳劍心的身體,關切地詢問著陳劍心的情況。
搖晃了一下昏脹的腦袋,陳劍心快速環顧了一下四周的情況。
不知發生了什麼,方才的戰鬥似乎是自己落敗了,白梓墨和蘇曉柔已經離開,自己則是滿身是傷,狼狽地躺在了地上。
“我沒事,勞煩墨涵妹妹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