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慧首先看到了秦然,挺直腰胸嬌滴滴地喊道:“秦同誌。”
秦然順著聲音看過去,看到是林淑慧,暗道了句晦氣。他有一瞬間想過第二個林姑娘是林淑慧,可又覺得他和林淑慧的交集這麼淺,林淑慧如何也不該來找他的,卻應了那句老話,最不可能發生的事就是會發生。
他隻瞄了一眼,就收回眼神,走到林寶芝麵前,直接無視了另一個他也不太想看到的人,並且更不想猜測這人故意收拾得這麼人模狗樣的意圖。
無非是吃醋想從相貌上打壓他,心裏嗤笑他幼稚,男人靠長相取勝有什麼意思?嘴上道:“林同誌,我還以為等你請客還得等許久呢。”
“你不寫信的話,確實還得多等幾天。”林寶芝說得一點不含蓄。
“哦,那我的信是寫對了。”秦然就喜歡她的坦率,臉上的笑容越發俊朗,氣得俞洲平又忍不住黑了臉,眼神化為密集的刀劍不斷地投擲過去,想把他砍成肉渣。
林淑慧愣住了,為什麼林寶芝也認識秦然?秦然還對她這麼熱絡?不甘地又喊了一聲:“秦同誌。”
秦然無奈,先對林寶芝歉意地笑笑,讓她等等,轉身走到林淑慧旁邊,問:“林淑慧同誌,不知你找我什麼事?”他委托人去打聽林寶芝的事時,順便也了解了林淑慧這個人,知道她和林寶芝之間的淵源和不對付。
秦然覺得諷刺極了,都是一家人,性情卻天差地別,一個大方坦蕩,理智聰慧;一個虛偽心機,愚蠢自私;更諷刺的是,他看上了坦蕩的那個,坦蕩的那個卻無意於他,反倒是自私愚蠢的那個想纏上他。
林淑慧不滿秦然對她態度的生疏冷漠,卻也無法,勉強繃住笑臉:“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秦同誌你。”
“抱歉,我不認為林淑慧同誌能告訴我什麼重要的事,我和你也不熟,你請回吧。”秦然不想和她浪費時間,先前覺得她還能看的臉,此刻布滿了藏得不夠深的貪念和幽怨,他看著隻覺得倒胃口。
“是和你的未來相關的。”林淑慧沒想到秦然甚至連一個開口的機會都沒給她,也不顧林寶芝在旁邊不遠處,急道:“我能為你提供很大的幫助。”
“抱歉,我不需要。”愚蠢的人能給他提供什麼幫助,秦然一點不信,看林淑慧還有糾纏不休的架勢,他拉下臉,說:“我看你是想裝神弄鬼,你再不走,我就去請警察了。”
他父親是運輸隊的領導,他在運輸隊工作兩年,馬上也要升小隊長了,見過的事見過的人不少,處理起事情來早有自己的風格和手段。
林淑慧錯愕地盯著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事情總是和她想象中不一樣,從重生回來,就沒有一事是順心的,為什麼?
秦然很想沒風度地罵一句神經病,但到底忍住了,問他為什麼?他還想知道林淑慧到底是怎麼想的,也就是見了一次麵,他什麼意都沒表,態度甚至能稱得上冷淡,林淑慧就主動來他家找他,說些不著調的話,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他直接不再搭理,回到林寶芝那邊,他知道林寶芝和林淑慧關係不好,也不問她們為什麼一起出現,大概率是巧合,說:“讓你看笑話了。”
林寶芝搖頭,林淑慧的想法和舉動向來透著濃濃的理所當然,讓人不可理喻。雖然不知道她怎麼認識的秦然,但現在看來她是把攻略目標從俞洲平改為秦然了,秦然未來的成就顯然不小。
林寶芝一邊下意識分析著,一邊道:“快中午了,秦同誌不是想著吃這頓飯嗎?走吧。”走了一步,又回頭問,“你能直接走嗎?要回家打個招呼嗎?”
秦然往他家所在的方向看一眼,他媽正在暗戳戳偷看呢,說:“不用打招呼,走吧。”
林淑慧憤怒自己被無視,忽然衝林寶芝大喊:“是不是你,林寶芝,你是不是對秦然說了什麼我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