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農是俞洲平扮演的,他今天第一天去特殊安全部上崗,然後就接了個跟蹤唐玲玲的任務,他的搭檔老婦人是宋小樓。
兩人藏身的地方離唐玲玲不到10米,俞洲平躥出幾步後,尋了個角度,毫不猶豫扣下了扳機,對準的是拉車的牛。
子彈直接沒入牛肚子,牛瞬間發狂,牛車主人被重重地甩了下來,運氣不好,正好摔在牛腳下,腹部被踩了一腳,淒厲的哀嚎聲隨即響起。
宋小樓緊隨俞洲平其後開槍,目標是唐玲玲,唐玲玲敏銳地往旁邊一躲,避過了,反手就是一槍,子彈擦著宋小樓的頭皮掠過,他驚出一身冷汗,“他娘的,槍法真TM準。”
這條街一邊是房屋,一邊是田野,逼退宋小樓後,唐玲玲看了眼傷重到逃跑無望的牛車主人,咬咬牙,閃進旁邊的巷陌裏,逃了。
“這裏交給你了。”宋小樓喊了一嗓子拔腿追了上去。
俞洲平點點頭,貼著牆壁緩緩逼近牛車主人,他和俞洲平對開幾槍,見討不到任何好處,反而腿部又多挨了一槍後,沒有遲疑地咬下了牙齒縫裏藏著的毒藥。
短短幾秒鍾,他口吐白沫,倒在了的地上。俞洲平飛快地撲過去,掏出林寶芝臨走前塞給他的兩瓶東西,先喂了他一口綠瑩瑩的液體,等了10來秒,看男子臉色發青發黑,又喂了另一口紫紅色的液體,然後卸了他的下巴。
男子硬是從鬼門關被救回,驚恐萬分地看著俞洲平。
俞洲平臉上掛著滲人的冷笑,慢悠悠地報著村名。
唐玲玲利用瘋了的前婆婆做掩護,時常回家,說明雀組在京都的基地應該就在前夫家附近,前夫家在吳崗村,俞洲平遂把和吳崗村相隔不遠的村子名字都記下了。
他根據距離遠近,一個接一個往下報,報到第五個時,男人瞳孔輕微地伸縮了一下,俞洲平轉冷笑為愉悅的笑。
稍晚點,某個門口掛著光榮牌的農家小院裏,一個慈眉善目鼻頭肉肉的老婦人疾走到正屋裏,沉著臉道:“小姐,雪姐兒傳來消息,她失手了。俞洲禮識破了她的計劃,我們總共損失了六個人。”
“六個人都換不來一條人命嗎?”坐在太師椅上保養得很好的另一個老婦人喃喃了一句,過了一會,她問:“小雪的身份暴露了嗎?”
“雪姐兒說她給自己安排了替身,讓您不用擔心她。”
“加上替身,那就是損失7個人了。”太師椅上的老婦人苦笑了一聲,“自從裴真真出事起,我們一直在失手,特別是對上俞家人,翠兒,你說是為什麼?”
鼻頭肉肉的老婦人斟酌了好一會,答道:“可能是俞家人運氣好,小姐,運氣再好也有消耗之時,他們不可能一直這麼好運的。”
“運氣嗎?”太師椅上的老婦人若有所思,她從不相信什麼虛無縹緲的運氣,她隻相信事在人為,她籌劃了大半生,走到現在的地步,憑的也不是運氣。
她眯著眼,一點點複盤這兩個多月的事,忽然,她想到了什麼,抬起眼皮,冷聲道:“上次火車上出現的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她的來路查明了嗎?”
鼻頭肉肉的老婦人精神一震,“小姐,你懷疑她不簡單?”
“小風還在時,說過了軍方那邊可能出現了厲害的人物,這個人我們一直沒查出來是誰,但基本上能排除是軍人,如果是軍人,不可能一直不冒頭。裴真真是我們失利的開始,那個人很可能是同時出現在裴真真和俞洲平身邊的人。這才能同俞洲平配合著,破懷了我們一次又一次的計劃。”
太師椅上的老婦人說著,眼裏射出鋒利的寒光:“翠兒,你現在就吩咐下去,查清楚這個小姑娘是不是來自清水大隊那邊的?如果是……”
剩下的話,她不說,翠兒也明白,她嘴角凝起森森的殺氣,“小姐,我明白的。”
她轉身走了幾步,太師椅上的老婦人又喊住她,“等等,憐花不是說要回來嗎?怎麼還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