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前輩,早上好。”
“寶芝,早上好。”
在研究所混了一周多,林寶芝和大多數研究員都混熟了,熟到那些人見麵喊她名字的程度。她一邊往自己辦公室走去,一邊熟絡地同他們打著招呼。
“南宮前輩,早上好。”迎麵走來的是南宮越,也不知道是不是修煉了武術的緣故,林寶芝覺得他是所有研究員中最有精神的一個,什麼時候見他,都是神采飛揚的樣子。
“早上好,寶芝。”南宮越在林寶芝錯身而過時,喊住了她,睜大著眼睛盯著林寶芝,不確定地道:“是我感覺錯了嗎?怎麼我感覺寶芝你氣息綿長了些許?”
林寶芝怔了一下,“有嗎?”她沒有任何感覺。
南宮越又細細地感受了一會,肯定地道:“真是綿長深厚了一點,你做了什麼?”
前麵兩步遠就是自己的辦公室,林寶芝打開門,請人進去,據實道:“我用複元劑修煉了三個晚上你傳授給我的內功。”
南宮越立馬激動得手舞足蹈,憋著氣問:“你練成了?”
“沒有。”林寶芝搖頭,“不過,我稍微能感覺到一點點經脈了。”
內功心法最難的一步就是感悟經脈,南宮越更激動了,眉毛都飛了起來,抓住林寶芝的手,鄭重地懇求:“寶芝,答應我,堅持下去,別放棄。”
他沒有複元劑這種逆天的東西,這輩子可能都修煉不成了,但能看到有人修煉成,也算了卻一件憾事。
林寶芝笑了起來,南宮越比誰都渴望修煉成功,但卻半句沒提複元劑,也沒表露出任何向她討要複元劑的意思。
明明她是他領進門的,他可以理直氣壯以此為由向她討要一點報酬的。
但是他沒有,心胸寬闊得很,就像真正的俠士一樣,林寶芝喜歡這樣的人。
她從自己隨身背的書包中拿出了她事先準備好的半瓶複元劑,遞了過去:“我每次隻喝一點點,經脈中就能感覺到熱流了,南宮前輩省著點用的話,大概能用3-4次。”
南宮越有點不敢置信,嘴巴張得老大,“寶芝,你……你要送我複元劑?”
這玩意現在上邊的大佬都未必能分到一瓶,聽說都緊著用它從國外換取資源了,那些資源一回來,隔壁最高研究院立即風風火火地成立了項目,老熱鬧了。想必不久,就能看到成果。
“嗯,前輩領我進門,這就當我孝敬前輩的。”林寶芝把瓶子往前送了一點。
南宮越性格豪爽,他見林寶芝真不是勉強,接下了這份大禮,手指輕輕地捏著瓶子,生怕自己用力過重,把瓶子給捏壞了,那他大概能不停歇地哭上一整天。
嘿嘿,他嘴巴幾乎咧到了耳後根,“寶芝,以後你有什麼困難,盡管跟我說。”
這就是說欠林寶芝一個人情的意思了,林寶芝不客氣道:“好的。”
“那我先走了,改天我們再上擂台較量較量。”南宮越話沒說完,人就往外走,差點沒撞到門板,他現在心急如焚,隻想趕快回去修煉。
“前輩小心一點。”林寶芝失笑。
項目方案順利通過,就到選助手了,林寶芝在辦公室翻看了一下昨天白老給到她的助手人選資料,看了半個多小時,看著約定的時間快到,她起身往白老的辦公室走去。
“寶芝,你來了啊。”白老看到林寶芝,笑容可掬地打了聲招呼,指著屋裏五個歲數20-30的年輕人道,“這五個人就是我和你說的五個人,都是學醫出身,有過助手經驗,你看著選合適的留下。”視線轉回五人身上,嚴肅了一點,“你們給林研究員做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戴眼鏡看著很斯文的男人對林寶芝溫和地笑了一下,第一個開口,“戴誌忠,25歲,學過兩年中醫,後轉學西醫兩年,有過兩次大型科研項目的助手經驗。”
他說完,一個長相可愛紮著馬尾的女孩子緊接著道:“白曉菲,23歲,學過三年西醫,雖然隻有過一次中大型項目的助手經驗,但是我爸媽都是研究員,我從小耳濡目染,我堂爺爺更是研究所所長,我經常……”
沒等她說完,白老嚴肅地打斷了她,“請白曉菲同誌不要說太多無關的話。”
白曉菲委屈地撅起了嘴,堂爺爺真是的,幹什麼這麼不給她留情麵,她說的哪裏是無關的話,她說的明明是自己的優勢,不把優勢說出來,林寶芝怎麼知道要選她?她可是聽說了,林寶芝身份很重要,進行的研究也很重要,她勢必要爭取到助手一職。
林寶芝神情沒有一絲變化,微微抬眸瞥了眼白曉菲,白老給她的資料上,沒有介紹每個人的身世背景,著重的是個人學識和能力,但白曉菲這話暗示得很明白了,她是白老的孫侄女。
她選助手,隻看能力和人品,不看背景,白曉菲故意抬出了自己的背景,隻這一點,就說明她的人品有待商榷。
接下來做介紹的同樣是個姑娘,收拾得有點潦草,頭發胡亂地綁著,臉上油乎乎的,看起來似乎是個很用功很勤勞的人,她聲音中能聽出對自身充滿著自信:“謝青稞,26歲,學過三年西醫,一年半中醫,有過兩次大型項目、三次中小型項目助手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