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孩子,打掉(1 / 3)

(貓撲中文 www.mpzw.com) 清脆的皮鞋聲,在靜寂的走廊上響起。

醫生站在他的身側,拍著他的肩膀。

“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未來的二十四小時之內便會醒過來,隻是病人手臂有明顯的拉傷,今後恐怕不適宜跳舞或者做些劇烈的動作。”

葉致遠抿著薄唇,心裏像是有複讀機一般,這簡單的幾句話重複了好幾次。

冷酷自傲的葉致遠,竟然一把將醫生擁進懷裏,“謝謝,謝謝你!”

聲線都在發抖,醫生有些無奈,他堂堂一個大男人,經常因為手術成功而被患者的家屬擁抱,習慣了,但還是覺得尷尬。

“這是我的工作,不用言謝。”醫生老神在在的說著,真希望這男人趕緊放過他。

這時,沈小愛從手術室被推出來,葉致遠立刻鬆開了醫生,看著渾身被纏滿繃帶的沈小愛,心一下一下的疼。

情不自禁的跟著過去,手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

病房內,醫生將沈小愛挪到病*上,這是單獨的包間,葉致遠特意要了兩張*,依依和沈小愛的,這樣他們醒來可以看到對方。

他坐在兩個*的中間,看著她們,他不是不自責,終是因為他,她們才會受到這樣的罪。

腦海裏閃過一句話來,那是*第二次衝出來的時候跟他說的。

“懷孕了怎麼還來獻血......”

寧靜?

他差點忘記了,剛才就那樣的跟著沈小愛走,卻忘記了在手術室暈倒的寧靜,而且她現在還懷著孩子。

隻是,等他到達手術室的時候,裏麵已經沒有人了,幾個*正在清理剛才手術的汙垢。

“那個剛才抽血暈倒的女人呢?”他站在門邊,聞著裏麵濃腥的鮮血味,皺了皺眉。

“你是她的家人嗎,她已經被送到1323號病房了。”*一邊收拾地麵,一邊回答。

病房外,葉致遠抿著薄唇,其實他不想進去,最起碼不想現在進去,可卻又放心不下,終是推開餓了門。

寧靜躺在*上,因為抽血而暈倒,現在睡著了。

他站在*尾,看著*上纖瘦的女人,不是說懷孕的女人很能吃嗎,可她為什麼這麼瘦。

裸露在外的手腕,細細的,柔柔的,像是一個用力便會折斷般。

視線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那裏,懷了他的孩子。

手竟情不自禁的伸出,沒有女人懷過他的孩子,他亦不知道感受自己的孩子是什麼樣的心情。

手向著她的小腹前進,卻不曾想原本睡著的女人卻忽然的睜大了眼睛。

幾乎是在剛醒來的那一瞬間,寧靜便看見了他的手,身子立刻蜷起來,手放在小腹上,瞪著他,“你想做什麼?”

葉致遠抿唇,露在空氣中的手緊了些,她這是什麼語氣,他難不成會掐死孩子不成嗎,心頓時變得沉悶。

“醫生說你懷孕了,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葉致遠看著她,目光複雜。

“我沒有懷孕。”寧靜想也不想的回答,她才不會承認,承認了之後,幹嘛,給他打掉孩子的機會。

“嗬嗬......”葉致遠最受不了寧靜兩點,一是冷嘲熱諷,二是死不承認,就像之前明明向他表白了,卻在第二天提出離婚,每次她犯這兩種毛病的時候,他都恨不得掐死她,方才在手術室外,若不是她先出言挑釁,他也不會要掐死她。

“你是等著我拿醫生的報告來嗎?”葉致遠看著她,方才在她昏迷的時候,已經讓醫生來檢查過,雖然報告要過一會才出來,但是懷孕卻是鐵板上的事實。

寧靜的臉一白,心心跳加快,她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她明明保護的很好。

“寧靜,你剛才在抽血的時候暈了過去,你還不承認嗎?”他咬著牙,恨恨的看著這女人。

“我懷不懷孕不關你的事。”寧靜別過臉,不想看他。

“寧靜,你就一副被人打死了還不知道怎麼得罪別人,你怎麼就這麼倔,方才你要是跟我說你懷孕的事,要是跟我說你不能獻血,我自是不會跟你說那些話的。”

那些話,不僅像刀子割在寧靜的心上,同時也割在了葉致遠的心上。

“嗬嗬,怎麼,葉大總裁又想要說話不算數了。”寧靜試圖用這樣的機會轉移話題,她不想跟葉致遠繼續談孩子的事情。

“寧靜,你怎麼會懷孕?”葉致遠是那麼聰明,怎麼看不出來她的心思。

“好笑,我怎麼會懷孕,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既然他有鐵板的證據,她覺得狡辯也隻是徒勞無功,那就承認吧,是殺是剮,反正都是一條路。

還好意思問她為什麼會懷孕,怎麼不問自己,每天晚上都跟餓狼是的,吃的她連骨頭都不剩。

“我不是說這個,我問你怎麼沒有吃藥?”葉致遠凝著眉,這時候來了孩子,他不知道該給出什麼反應。

“您是沈小愛的家屬嗎,病人已經醒來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推門而進的*,詢問著。

他沒有看向*,而是對寧靜說,“我過去一趟,很快就會回來的,我要和你好好談談。”

寧靜扭過頭,一言不發。

他的心裏,孰輕孰重。

一目了然。

寧靜垂下眼瞼,明明準備好離婚了,可看著他毫不猶豫的去看剛醒來的沈小愛,還是覺得委屈。

困,好困,之前醫生就說過懷孕初期會犯困,寧靜看著眼手中的營養液,還要好久才能滴完,便躺進被窩裏,閉上眼睛。

葉致遠並沒有在沈小愛的病房呆很久,在確定她和依依都醒過來,並且沒有什麼大礙的時候,葉致遠便離開了。

他現在需要第一解決的是寧靜的事,這個女人一心想要和他離婚,最主要的是她想帶著她的種離婚。

葉致遠再次進入寧靜病房的時候,寧靜正背對著他睡著了。

他走向前,在*邊站著。

葉致遠看著,輕歎一聲,大手罩在她打著點滴的手上,“寧靜,我該拿你怎麼辦?”

這時,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進來的是剛才給寧靜檢查的醫生。

“葉少......”

“噓”---

看著熟睡中的寧靜,葉致遠將手放在嘴上,對醫生做出噤聲的意思,醫生便退後一步,站在門外等著他。

葉致遠輕輕的將門帶上,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動作輕的不行,隻因為病*上的女人那眉間的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