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水馬龍的鬧市區,一場肅殺的打鬥即將展開,有圍觀的人,卻沒有阻止的人。

“啊!”寧靜尖叫一聲,卻還是沒有能夠阻止他們***的扭打在一起。

狠戾的一拳再度招呼上安子皓的腹部,葉致遠狠狠拽過他的肩膀,眸色猩紅,啞聲道:“安子皓,我從一開始就警告過你,不準碰她,今天我再說一次,給我少碰她……如果她恨,直接拿把刀捅死我都可以,隻是輪不到你來替她找回公道!”他不能容忍她的身邊有人為她出頭,她是他的女人,他以為他是誰?

安子皓臉色鐵青中滲著蒼白,儼然也已經被逼到了極致,狠狠扣住肩膀上的那隻手,猛力狠狠地擰轉,一個手肘砸到他的背上,然後又是一拳,接連砸了三拳,才踉蹌著狠狠放開!

他粗***,冷笑連連:“她能消失一次,也同樣能消失第二次……”

兩個人都被激怒得宛若野獸,葉致遠眸色愈發猩紅,拳頭再度狠狠攥緊。

“你們不要再打了……聽到沒有,不要再打了!!”寧靜撐著已經極度疲憊的神經看著這一場打鬥,她纖弱的身體衝上去,拚命想要分開這兩個人。

“走開。”兩人同時出聲,拳頭都靜止下來,都好怕會打到她。

寧靜喘息著,哭過的小臉在陽光下更顯蒼白,一天沒有吃東西,身體已然堅持不住,啞聲道,“葉致遠,我叫你不要再打了,要打你就打我。”

“寧靜,你愛上了他是不是,你是不是愛上了他?”葉致遠猩紅的雙眼死死盯著她,不錯過她臉上任何的表情,從教堂裏開始她就護著他,一路護著他。

“是,我愛上了他。”

雖然聲音很小,卻字字砸在葉致遠的心間。

她眼眸裏的淚水剛剛拭去便又湧出來,最後一個字是***著喊出來的。

葉致遠宛若遭受重創,深邃的眸抬起,血絲滿布,溢滿荒涼的絕望。

他已將五年前的事情告訴過她,她居然還這樣站在安子皓的身邊,似乎全世界錯的人隻有他一個,而且當著他的麵說愛他。

嗬嗬,葉致遠,你真的好像個傻瓜,堅持了五年的傻瓜。

“你們走吧。”帶著撕心裂肺的感覺,尾音卻輕描淡寫,氣若遊絲。

他眸色猩紅,緩緩說完,一字一句都痛徹心肺,也耗盡力氣。

他看到她的眼神,是被濃烈的仇恨淬煉過後,被死死壓迫著的絕望與淒涼,那就是她給他的答案。他讓她回到她的身邊,她說要時間,嗬嗬,原來根本就是借口。

他俊臉蒼白如紙,全身的神經都痛得麻痹了,毫無知覺。

“好……好……很好......”葉致遠啞聲低喃著,向後退著,沾著血的手指打開了車門,再不想看他們相擁貼近的模樣,把最後一絲精神支撐著的自己丟進去,指骨***,***著攥緊了方向盤,發動車子絕然而去。

他並不看路,隻是一味地將油門加到最大,風馳電掣般地開著,深邃的眸子裏每一條血絲都仿佛已經撐破,被淡淡的水霧浸濕,在整個眼眶裏暈散開來。

原來,當你將一顆真心捧出來卻被狠狠砸碎是這樣的感覺。

寧靜看著他開車走遠的背影,心揪得發疼,卻硬生生的逼退眼中的神色,手撫著安子皓嘴角的血漬,“你沒事吧?”

他眸光複雜,啞聲道,“沒事。”

“我們先去醫院。”寧靜拉著他的手,就往車邊走去。

此刻,他們的手明明是相握的,可安子皓卻生生的感覺,身邊的這個女人要離開自己了。

他知道,她剛才對安子皓說出那麼狠的話,其實是逼著他離開,那樣她便可以悄無聲息的從香城消失。

他的心跟著一抖,手下意識的用力,攥緊手中柔軟的小手,牢牢的抓住。

“我沒事。”他一個用力,拉住寧靜,眯著眼看著她。

“還說沒事,都流血了。”她雙眼通紅,一臉的自責。

“我都說了沒事,這點血算什麼。”輕飄飄的語氣,故意說的無所謂。

“安子皓,對不起。”她低下頭,淩亂的發絲遮住了麵上的神色。

“對不起什麼?”心裏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手攥緊她。

“安子皓,我要帶著辰辰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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