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淩被人打了,後背被砍了一刀。
蕭洵得知消息後,立刻騎馬去了公主府。
因著戰亂不斷、戰火連綿,邊關紛爭四起,一些百姓竟然一路北遷直至都城外,他們在城外聚集,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此事說來也蹊蹺,那些流民似乎受到牽引一般,一路上沒有四處逃竄,而是直奔皇城,不過數月餘,就聚集在京郊之外。
蕭婉婉見這些難民可憐,在京郊廣設粥棚布粥。
不過為了自身的安危著想,蕭婉婉並沒有叫那些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起初,那些難民還算安分。之後卻是不斷起哄,更有甚者,猖獗到打翻粥棚、毆打官兵。
就連蕭婉婉也難以幸免,還好陸淩及時趕到將她護在懷裏,阻止事態進一步惡化。
可陸淩被人生生的砍了一刀。
蕭洵到公主府之際並沒有派人通傳,他努力抑製住焦急不安的情緒,讓自身看起來正常些。
陸淩赤裸著上身趴在床上,光滑白皙的後背上爬著一條蜈蚣般的傷疤。
“對不起,陸淩。”蕭婉婉動作輕柔的給陸淩上藥,生怕弄痛他,“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傷。疼不疼啊?”
蕭婉婉聲音帶著哭腔,聽得陸淩心都碎了一地,他轉頭語氣輕佻卻是一貫的溫柔,“怎麼還陸淩陸淩的叫,怎麼不叫夫君了。”
“婉婉,叫聲夫君來聽聽,叫的話就不疼了。”
蕭婉婉聽到陸淩的話,臉刷得一下漲的通紅,她羞怯怯的低下頭,“夫君。”
蕭洵從未見過這樣的陸淩,他站在門外,聽著裏麵夫妻倆嬉笑打罵,他有那麼一絲絲的嫉妒、但更多的是釋然。
“阿洵,你來看他了,你先進去吧,我去看看藥熬好了沒。”
蕭婉婉前腳剛邁出門,看到站在門外的蕭洵,叫他照看一下。
蕭洵略略點頭,目送皇姐離開後就進屋了。
打老遠陸淩就看到蕭洵,他挪了個地想起身,下一刻卻被蕭洵一手按住,“起來幹嘛,好好養傷。”
陸淩沒法,直直的趴在床上,眼眸深邃的看著蕭洵,“暴亂時有人給我塞了個紙條。”陸淩打開左手露出被握的皺巴巴的紙條遞給蕭洵。
蕭洵接過紙條,紙條上隻寫了一行字:陸公子,我在百花樓月閣靜候佳音。
百花樓內有四大雅閣:風、花、雪、月。
如此正大光明的邀約,蕭洵還是頭一回見,看來這群人是衝著陸淩來的。
蕭洵偷偷瞧了眼躺在床上的人,想起在他麵前總是故作嬌羞的百花樓小倌,腦海裏閃現出一個念頭。
“你不能去,這幫人是敵非友,你現在又受著傷,不能涉險。這事由我出麵。”
陸淩撐起上半身,言辭堅決的反駁他,“隻能我去,要是那些人發現去的不是我,他們根本不會出現。”
陸淩太過激動,牽扯到剛剛上過藥的傷口,疼得陸淩倒吸一口氣,“嘶。”
蕭洵見狀,忙俯下身來查看傷勢。還好傷口裂口不大,隻是滲出了些許血漬。
他深吸一口氣,說,“陸淩,你也不想讓我皇姐擔心,不是嗎?”
隻有搬出蕭婉婉來,陸淩才會有所顧慮。
蕭洵靠在他旁邊,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我皇姐來了,你要是敢去的話,我一定會一字不落的告訴她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