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流年在考慮自己是要繼續裝傻充愣,親一口楚何,還是直接一巴掌打醒楚何,告訴他自己沒失憶。
窗外風吹得很大聲,就像絕望無助的人咆哮著、呐喊著,謝流年聽見風吹開窗戶的聲音,下意識的轉頭看向窗外。
楚何趁著謝流年分心,悄悄靠近他,直到兩人鼻翼相觸,楚何吻住謝流年,交換了一個溫熱的氣息。
楚何喜歡謝流年好久了,大抵從第一次見麵,就一見鍾情。但這也是楚何離謝流年最近的一次。
他自嘲般笑了笑,盯著謝流年瞧了瞧,謝流年的眼睛並不算好看,他眼瞼深邃地像隻老奸巨猾的狐狸,可楚何卻仿佛從中看到了滿目星河。
第二次了,這是楚何第二次偷親他了。謝流年心想。
“小六,真的不痛了。我母妃她隻是瘋了,她不記得我是她兒子了。”楚何平靜的說出實情。
“算了,小六,不說這些了。你餓不餓,我叫逐風去安排些晚膳。我記得你喜歡喝鯽魚湯、還有羊肉。”楚何自顧自的說著。
又大聲對著門外喊,“逐風。”
逐風忙推開門,見楚何與謝流年緊挨著,舉止親密。
逐風下意識低下頭,暗自心想,若是這謝將軍恢複記憶了,想起今日種種,會不會殺了我滅口呢。唉,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世子有何吩咐?”逐風問。
“你去吩咐廚子準備一些吃食,要有鯽魚湯和羊肉。”
“是。”有關謝流年的種種事情,都是逐風去查的,他怎麼會不知道楚何要的都是謝流年愛吃的。
吃過飯後,謝流年問,“那你父母知道我們的事嗎?他們會反對嗎?”
反應了好久,楚何才意識到謝流年所說的是他們兩“在一起”的事。
謝流年能毫不懷疑自己說的話,楚何深感欣慰,他拍著胸脯,一副大男子主義樣子的保證,“他們現在還不知道,但我早晚會告訴他們了。”
“我會給你一個名分的。”楚何加重語氣,特意強調說。
謝流年見他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說,覺得有些可愛,謝流年嘴角微揚,似笑非笑。
“那你可以帶我去見你父母嗎?”
楚何的母親溫柔是唯一知曉當年之事的人,若見不到溫柔,那一切的線索就斷了。
楚何隻抬頭瞧了謝流年一眼,沒有給明確的答複,應當還在考慮。
見楚何沒動靜,謝流年隻好使出殺手鐧了,他偷偷掐了下自己的大腿,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說,“你別誤會,我隻是想去拜訪拜訪你父母。既然如今我們那啥那啥了,我理應如此。”
謝流年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隻人畜無害的兔子,無奈他身形高大,聲音偏成熟男性特有的沙啞。
他紅著眼說話,反而更像一隻大狼狗。
但楚何深陷謝流年編織的溫柔旋渦之中,早被他迷得暈頭轉向。
楚何點點頭,說,“嗯,媳婦兒,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無名無份的跟著我的,我馬上就帶你去見我父母。”
楚何立馬吩咐管家去準備禮物,又讓逐風趕去稟報睿王,說他要帶媳婦兒回府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