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不吵不鬧,而且我還是這節車廂裏最小的存在所以他們對我都格外地照顧。
老人們都將好吃的拿出來給我吃,歲數較小的哥哥姐姐們也願意帶我玩,就這樣我開心的度過了在車上的時間。
我們下車的時候他們對我都非常的不舍,可能聽話的孩子就是招人喜歡。
北京的春天比黑龍江的春天要溫暖很多,我父親牽著我的左手,我母親牽著我的右手。
這種親密的行為讓我感受到了親情,我父親看向我
“兒子馬上就到咱們在北京的家了。”我看著前麵的路什麼也沒有說。
北京的春天早早的出現了綠色,我看著路邊柳樹上慢慢鑽出的細芽,看著路邊淺淺的綠色心中出現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我母親看著發呆的我
“怎麼了無憂,餓了嗎?”我扭頭看向她
“沒有。”她拍了拍我的頭
“再走一會就到家了,到家你進屋玩一會我們去買菜,完了給你做好吃的。”
又往前走了一段時間,我看著麵前的院子。
簡單的院子住著兩戶人家,我們家住在西邊,東邊住的是房東一家。
那時候我可能不會想到這個院子竟然承載了我十年的童年時光。
我走進屋裏,房間內是幹幹淨淨的,即使有三四個月沒有住過人它也依舊很幹淨。
我看著在廚房裏忙忙碌碌的父母,心中竟出現了一種溫暖的感覺。
其實我有一個秘密,那就是我其實是重生的。
我上一生生活在炮火連天的抗日時期,上一世的我見證了清政府的滅亡,軍閥的獨裁和抗日的殘酷。
上一世的我是一個地主家的二兒子,上一世的我從未體會過父母的愛。
雖然我並不缺錢但我也並不幸福,後來我跟隨共產黨,最終死在了抗美援朝的戰爭中。
我看著窗外的風景,看著那個上一世從未見過的電視,心中的陌生感越發強烈。
上一世我也有過這種感覺,不過那時候有這種感覺卻是因為殺死敵人後的歡快感,那種感覺和現在一樣陌生。
我母親在我正在思考問題的時候走了過來
“大兒子吃飯了。”我看了她一眼後走出了房間
我在他們都入座後才坐下,我父親看向我
“這孩子怎麼這麼封建呢,還得等咱們坐下才坐下。”我母親看向我
“可不嘛,這孩子平時的行為也可奇怪了。”
我吃飯的手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吃我自己的。
我父母就這麼看著我,我沒有理他們,他們盯了一會後也就不盯著我看了。
吃完飯後我母親在廚房收拾碗筷,我父親走到我身邊
“這幾天我帶你去玩玩啊,你都想去哪啊?”我看向他
“天安門。”他看著我點了點頭
“行,過幾天我就帶你去。”
我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歎了口氣,然後扭頭繼續看我的電視。
對於他說的話我並沒有聽進去,畢竟從上一世開始就沒有人完成過對我的承諾。
我看著收拾完從廚房走出來的母親,又看了看坐在桌前喝茶的父親不禁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