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的耳朵差點被你喊聾了,真是的。”
剛好這時,身後的別墅二層的屋裏亮起了昏暗的燈光,一抹單薄的身影出現在窗前。
對方懷裏依舊抱著恐怖娃娃,正在窗邊看著他。
張宇恒踢了踢地上的男人,看他還是沒什麼反應,這才離開。
同時,身後的那道視線才算是徹底收了回去。
這個時間段也不好打車,想要走回去也不太現實,張宇恒隻好決定先去公園的躺椅上對付一宿。
然而,到了公園裏,這才發現,哪裏還有他的容身之地,因為這裏早就被人占了。
借著月光,張宇恒清晰的看到跟他說話的那名男子臉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疤痕,一隻手臂布滿了紋身,看上去凶巴巴的。
“新來的?這裏沒地方了,滾吧。”
還未等張宇恒說話,下一秒那個語氣不善的凶巴巴的男子就被人在身後踢了一腳。
“蠢貨!讓誰滾呢你!”
罵完對方立馬轉換成狗腿子一般的笑臉,向著張宇恒走了過來。
“嘿嘿,恒哥,這麼晚了您怎麼過來了,您都很久沒回來過了。”
“我送個快遞。”
狗腿子混混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大半夜的送快遞,說出去誰信啊,而且張宇恒兜裏沾血的鐵棍和扳手他都看到了。
“行行行,您就是送個快遞,您這是要回去了嗎?”
不難看出,這個混混在跟張宇恒說話的時候語氣甚至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下一秒張宇恒就會胡亂發瘋,暴打他們一頓似的。
畢竟之前的印象可是格外的刻骨銘心。
想當初他們幾個人仗著張宇恒孤身一人大晚上的在胡同裏麵走,就想著欺負一番,沒想到換來的就是一頓暴打,當場門牙就被打飛了。
直到現在為止,混混頭子王忠的門牙還沒補上呢。
誰也想不到,就是這麼一個看似身形單薄的年輕男子,就可以以一對多,而且事後對方一點擦傷都沒有,反倒是他們幾個哼哼唧唧的躺了好多天。
張宇恒審視的眼神盯的王忠渾身冷汗直流,馬上他就要被張宇恒這泰山壓頂般的威壓逼迫的站不住了,對方終於說話了。
“王忠,向你打聽一個人。”
聽到張宇恒這麼一說,王忠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連忙問道,“您要打聽誰?”
“尼瑪。”
毫無疑問,這兩個字一出,身後瞬間有人暴走,表示不樂意,“你這人怎麼罵人呢!”
還好王忠算是有幾分理性,比較了解這哥們不太正常的腦回路,於是試探性的問了句,“恒哥,你說的這個人,不會就是叫尼瑪吧。”
“嗯。”
嚇死了,幸好他沒認為對方是在罵他,要不然真露出質疑的表情的話,估計又得少不了一頓暴揍了。
“所以你知道這個人嗎?”
王忠並不認識這個名字的主人,隨後答道,“恒哥,你能描述一下這個人是什麼樣的嗎?”
張宇恒想都沒想的說道,“年紀不大的小女孩,整日抱著個恐怖娃娃。”
“喝——”
瞬間,身後的眾人發出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