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人應該到了吧。”
“到了,姐,不過出了點問題。”
正在塗指甲油的陰嵐瓊抬眼看了一眼負責將張宇恒送到岸口的人,疑惑的問了句,“什麼問題?難不成把人給我直接送到了毒窩去不成?”
“額……姐,比那個要更糟糕點,人直接被當成了器官貨源,整錯了。”
瞬間,整個空氣都靜止了一般。
鴉雀無聲……
下一秒,陰嵐瓊瞬間進入暴走模式,將指甲油扔到了一邊,一把拉過對方的領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說什麼!!!是不是要死啊你!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實在是因為天黑,我這著急避開邊境警察的視線,這才犯了錯。”
沒想到陰嵐瓊這家夥就像是得了變臉大師的真傳似的,立馬調整好心態,鬆開了對方的衣領,再次的坐回到沙發上。
隨即語氣頗不在意的對著一旁的黑衣男子說道,“帶下去吧。”
然後就是這麼幾個字,那個男人像是天都塌了一樣。
“姐!我錯了姐!我真的錯了!求求您了!”
跟在陰嵐瓊身邊的老人都知道,往往這娘們越是露出這種平淡的表情,就越可怖。
遠在緬甸的張宇恒第一晚就被人搞錯了對象,一經耐心的“詢問”這才得知是船夫出了差錯。
陰嵐瓊簡直是想要整死這幾個家夥的心都有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稱心的家夥,就這樣被人整錯了???
隔日,又有一具泡的發脹的屍體被河道專業清潔工帶上了岸。
“你——你怎麼——二麻子呢!”
“嗯?你說剛剛那個十分無禮的家夥叫二麻子是嗎?估計一會兒再流點血就能流死了。”
從張宇恒口中說出的這句話似乎雲淡風輕,好像殺人隻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尤其是他的右半邊臉上還沾有二麻子的血液,在黑暗之中猶如一匹伺機而動的惡狼。
隨後張宇恒就這樣在對方的視線中舔了舔嘴角,歪了歪脖子,又摸了摸自己的寸頭,沒掉頭發這才是他滿意的。
男人似乎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家夥。
但是他喜歡的女人就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呢,怎麼也得強裝鎮定。
以前也不是沒有遇見過硬茬子,他就不信這個邪了,麵前的這個怪胎還能走出這個大本營不成!
這麼一想,男人瞬間就來了勁。
昂著脖子開始叫號。
“有本事你就從這裏殺出去!殺了我們所有人,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了!你一個人還能對抗我們整個大本營不成?”
看著對方臉上那自信放光芒的笑容,張宇恒頓時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好笑。
這人怕不是腦袋有點問題吧。
還能主動提出來讓他殺了他們,如果自己不能滿足他的要求的話豈不是辜負了對方的一片真心。
“好。”
“???”
“什麼玩意好?”
一個好字令對方瞬間陷入了懵逼的狀態,所有的想說的話全都被憋了回去。
隻見張宇恒舌尖順著刀尖舔了一口,語氣陰惴惴的說道,“你不是說讓我殺了你們嗎?我同意了。”
這怕不是個瘋子吧!
我開玩笑的怎麼還當真啊!
“你這個瘋子!老子弄死你!”
下一秒,對方抄起身旁的一根鐵棍奔著張宇恒就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