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錢生狐疑的看向陣法,隨即大驚,陣法變了,有人改了他的陣法。
“你是怎麼做到的?”趙錢生問。
陣法是他親手畫的,演練過很多遍的陣法,每一筆的走向都在心裏,哪裏不一樣,他很快都能找到。
眼前的陣法還是他的陣法,隻是其中的幾個符咒改變了軌跡。
軌跡改變,作用自然也會改變。
現在變成什麼,趙錢生不得而知,他隻會偷天換命的陣法。
當初學到這門秘術,趙錢生沒想過有失敗的一天,所以沒想過退路。
可他還能有什麼退路呢?
還有半年他就要二十四歲了,早死晚死都是死,可要是能晚一些也是好的。
趙錢生想要逃離,可腳下就跟生根發芽了似的,怎麼也挪不動步伐。
陣法似乎是長出了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地按住他的大腿,不讓他動彈分毫。
像極了淩遲處死的死刑犯等待落刀的那一刻。
趙錢生害怕了,問:“這到底是什麼陣法?”
太可怕了,比偷天換命的陣法還要可怕百倍。
季清禾微微一笑,“招陰陣。”
“顧名思義,招世間邪祟與惡鬼。”
趙錢生咬牙,他知道自己輸了,可還是不甘心。
“能否讓我死個明白?”
明明他一直都在占上風,怎麼就敗落了。
“可以,”季清禾慢慢靠近道:“陣法確實出自你手,可改變陣法的根源在薛峰身上。”
“隻要他入陣,陣法便會改變。”
“我給過你機會了,可你也不知道珍惜呀!”
聽了季清禾的話,趙錢生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可以輕易帶走薛峰,原來一切都在季清禾的算計之中。
從他打視頻電話開始便入局了。
趙錢生用一種驚恐的眼眸重新打量起季清禾,眼前的女孩子很聰明,走一步算十步。
從他入局開始,便注定了結局。
不管他今天有沒有提前去找薛峰,他都要死。
趙錢生頹廢的跪了下去,滿臉汗水的說:“可以放了我嗎?”
誰都怕死,他更怕死。
如果不搞這麼一出,他還有半年的壽命。
現在真的是死到臨頭了。
季清禾喃喃自語,“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一念之間,一線之隔,截然不同。”
“嗬嗬,好有道理的話。”
笑過之後,季清禾抬眸看向趙錢生,“那你可曾放過薛峰,你有很多次機會放過他,可你都做了什麼?”
“你堅定不移的想要他的命,所以我為什麼要放過你?”
“路在你腳下, 選擇走哪條路是你的選擇,路走偏了,走窄了,也怪不得別人。”
如果趙錢生及時止損,放棄要薛峰的性命,他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說到底都是貪婪惹的禍。
趙錢生的臉上是恐懼、是害怕、更有不甘心。
他難道真的要死了嗎?
趙錢生猛地撲向依然在陣法裏的綁成粽子的薛峰,惡狠狠的說:“薛峰在我手上,你不是要救他嗎?你救我,我就放了他。”
“陣法裏除了當事人,其他人是沒辦法進來的,你進不來對不對,我可以幫你,救我、救我。”
確實如趙錢生所說,季清禾進不去陣法裏,可她不是個甘心受人脅迫的人。
季清禾一聲冷笑,隨即淡淡道:“君君,把薛峰那個二貨扯腿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