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嬰失魂落魄的走向太子閣,此地為劉嬰吃飯修煉的地方。
人呢?平時舞來跳去的人怎麼不見,整個太子閣空空蕩蕩。
侍女不見,中涓(負責打掃)無影,
未聞太子仆牽馬的聲音,
也不見少庶子(掌管太子諸庶務)那親切的呼喊聲。
太子閣前麵是一個廣大的停車場,
走過去還是有點距離,
故而少庶子一般會跑過來迎接。
在這裏是禁止飛行的,
也隻有結丹期的修士才能臨空飛行,
劉嬰以身作則,每次也是步行而入,
以示對修煉的尊重,對眾多太子老師的尊重,
尤其是太子傅,那可是反虛期的大佬。
走近之後,劉嬰隻看到一個孤單的身影,
仿佛聽到劉嬰的腳步聲,
他抬起頭,一臉的興奮,
直接跑向劉嬰迎接道,“劉兄,你可回來了。”
隻見這少年鷹眉星目,雖然消瘦卻身如勁鬆,
摸著後腦勺憋憨的看著劉嬰。
劉嬰見這裏隻有周獨夫一人,
心中反而變得敞亮,
這位憨憨的周獨夫在自己成為太子後,
還是沒改稱呼,依舊稱呼劉兄,
其他修士早已改稱太子。
劉嬰皺了皺眉,“今日我隻想靜靜,
待我先向太子傅告個假。”
周獨夫搖頭歎息,“不必,太子傅今日沒來。”
劉嬰驚訝,“沒來?”
周獨夫星目中射出一道怒意,
“哼,一群趨炎附勢的家夥,不但沒來,
還派人把上好的丹藥、藥材還有書籍也帶走,枉為人師。”
劉嬰露出這個年齡不該有的微笑,“也罷,一朝太子一朝臣啊,
其他人何在,都走了?”
周獨夫點點頭,“劉兄尚未被廢,他們就跑去走新太子的後門,
這種心性不知道怎麼修煉到築基的。”
劉嬰淡然一笑,“也罷,隨他們去吧。”
忽然話鋒一轉,“兄弟,你看看這裏有什麼好拿的,
帶上也走吧,尋一好去處。”
周獨夫生氣道,“劉兄,你在羞辱我周獨夫!”
劉嬰看著氣的一臉通紅的周獨夫忽然哈哈大笑,
拍了拍其肩膀,“兄弟,還好你沒走。”
二人這才相視一笑,劉嬰道,“走,陪我喝兩杯,
難得這太子閣會這麼幽靜。”
二人走入太子閣,未過多久,
門外傳來熙熙擦擦的聲音。
酒杯剛到嘴邊,劉嬰眉頭一皺,
周獨夫立刻說道,“劉兄,我出去看看。”
太子殿外車水馬龍,依舊熙熙攘攘,
還有各種各樣的代步法器停在那裏,
竟然沒收進儲物袋。
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有一個拉風的飛行法器。
得知他們為何而來,周獨夫麵有怒色,
但還是最快的回報劉嬰。
看著門前的熱鬧景象,劉嬰一臉的苦澀,
反而感到一陣陣惡寒。
來拜訪的修行者不少,卻是一個個來道別的,
來劃分界限的,這再次超出這個少年所能理解的範疇。
自己要被廢,這些人一個個沒有唯恐避之不及,
而是像一個個來道賀似的。
他們自然不是真的來道賀,而是來主動辭退自己的,
所用理由五花八門,或言母親過世要守孝不能繼續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