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珠子化作一道烏光,
折扇中飛出一道藍光,
那長劍自動出鞘,化作一道白光。
三道光打在三人頭頂的巨手上,
嘭的一聲,淺青色的巨手化作點點青光消失不見。
三人再次化作流光追擊劉嬰,將劉嬰攔截在葭明山界內。
看著敢對廢太子緊追不舍的神秘三人,
周獨夫大怒,“好個狗奴才,太子雖被廢黜,
然仍為留侯,不僅不禮拜,還多多逼人,
眼裏還有為臣之道嗎?”
折扇搖的很緩慢,語氣也很輕,
但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殺氣,“呂太後有令,請留侯走一趟,
如有違令者,格殺勿論。”
聞言,劉嬰嗬嗬直笑,“呂太後,這麼著急就要做太後,
我這才剛被廢,那麼著急,
不怕天下修行者說他早已圖謀不軌?”
“王兄,跟他費什麼勁。”背長劍之人,
似乎早已安耐不住,深怕又是拖延之計。
“雍……賢甥,不必擔心,
即便留侯再拖延時間也沒有,
今日休想離開。”那把玩墨色珠子修行者,
似乎看出那背長劍之人的擔憂。
說話之間,不自覺帶出幾人間的關係。
那背劍的修士似乎是把玩珠子的外甥,
姓雍,而拿折扇之人則姓王。
現在三個人的裝束雖變,但卻用鬥笠遮麵,
一樣看不清容貌,劉嬰想用‘千裏眼’探查一下,
發現因境界的跌落,根本無法穿過幾人自動散發的氣息屏障。
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
那雍修士提醒道,“金舅舅,不可大意,
萬一再拿出一張定身符,豈不……”
這三人中聽聲音,那把玩珠子的金修士年齡最大,
聽他們之間的稱呼,也可知金修士輩分最高。
金修士把玩著手裏的珠子,
咯吱之聲鑽人心,“如果我沒猜錯,想必以留侯境界,
元力無法催動定身符,
靠的必然是靈石或靈液。”
聞言,劉嬰暗道糟糕,竟然被三人識破,
他現在的確還剩一次機會可以催動,靈液將會消耗殆盡。
三人的眸光皆盯著劉嬰,看樣子隻要劉嬰違令而動用定身符,
他們可以立刻出殺招。
王修士搖著折扇像是一位翩翩公子,“臣下有格殺勿論之令,
我想留侯不會鋌而走險吧。”
劉嬰心下升起一股悲涼,
看來呂氏為穩固自己兒子的王位,
要對劉氏子弟大開殺戒,這格殺勿論之令,恐怕真做的出。
劉嬰的心思被一聲怒喝被拉回現實。
“我倒要看看,狗奴才怎麼個格殺勿論!”周獨夫怒瞪那姓王的修士。
話音未落,周獨夫手裏的戰斧上金光閃現,
戰斧又大一號,“劉兄,你先走,我來拖住狗奴才。”
於此同時,周獨夫揮動戰斧,戰斧上符紋流轉,
像活了一樣,周獨夫瘋狂的向戰斧的符紋上輸入元力,
大喊道,“開天斧第一式,三生斧。”
猛然間,戰斧光芒大盛,
一道月牙形的金光劃破長空,向那王修士殺去。
王修士看著,眼角透著一股冷笑,
但轉瞬間臉色微變,隻見這月牙形的金光在空中猛然又大了一分。
接連大三分,如同三股力量疊加。
王修士不敢大意,折扇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