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嬰留意著董觀令的每句話,
才知道這董觀令叫董易,
倒是一個勤奮的修士。
董易轉身,劉嬰欲跟上,
發現薄漪雪還站在石碑前發愣,
心神像是被‘無’字攝取,
心中尋思不會也因緣悟道吧。
見董易根本不等他們,
即將走遠,
也害怕還有什麼禁製,急忙催促道,“雪兒姑娘,快跟上。”
或許是感應到劉嬰的呼喊,
心神從‘無’字石碑上抽回,
望向劉嬰,眼眸中閃過一絲喜色,欲開口。
劉嬰搶先道,“快走吧,日後再說。”
一路上可以看到很多修士跟斜月觀的觀令董易打招呼,
劉嬰倒也不稀奇,可卻看到還有水族、羽族、獸族等修士向董觀令打招呼就不得不震驚。
什麼情況,這裏居然不隻是人族!
董易進得山門,走進觀宇後,
命那兩位青衣修士各自去忙,他親自帶二人見觀主。
看出劉嬰的詫異,
董易道,“斜月觀有教無類,什麼求道者皆收。”
斜月觀建造的不華麗,卻肅嚴莊重。
刻有符紋的禪房內,
跪坐著一位灰發修士,
長臉劍眉,山羊胡,身似不老鬆,微微發福。
此刻正在閉目養神,忽然禪房外響起一道聲音,
“觀主,他們來了,現在外麵候著。”
這位斜月觀的觀主這才睜眼雙眼,
看向身側一位方臉圓眼的修士,“章師弟,嶺外陣法被毀,去修複一下。”
方臉圓眼的修士則是三星嶺斜月觀的觀守章帡,
他詫異道,“楊師兄,究竟何方修士竟能毀老祖法陣?”
斜月觀觀主楊獅遙遙頭,“我雖能略透其過去,
卻無法曉其未來,
不可說,不可說。”
章帡微微皺眉,“連楊師兄皆難通曉,
莫非我斜月觀有麻煩,是否要通知老祖?”
楊獅捋著山羊胡說道,“那倒不必,
此修士已經入三星嶺,
日後有的是時間。”
“好,楊師兄,我先去修法陣,
倘若那修士敢造次,
我那桃木劍已多年未飲修士之血。”章帡離開前留下這麼一句話。
待章帡走後,楊獅才看向禪房外,
說道,“那個凡人既然有修神令,
直接領下去作為記名弟子即可,
讓那女修士進來。”
董易道,“謹遵觀主法旨。”
劉嬰看著頭頂那漂浮不散的陰雲,
心中叫苦。
原本所待的地方是明亮的福地,
現在腳下所踩的則是陰晴不定的小山坡。
原以為可分一間寬敞明亮的木屋,
認真鑽研修複泉池之法,
可現在給的是山洞,
而且還是采光極差的山洞。
“這人什麼來路,居然讓三大觀丞之一的馮觀丞親自來安排住處?”
“聽說隻是一介凡人,
叫什麼劉嬰,不知道什麼來路。”
“劉嬰?怎麼和咱們赤漢國界內廢太子一個名字,
不會真是他吧。”
“又來一個搶修行資源的。”
“三星嶺中,最屬季星嶺修士眾多,
房舍少,資源少,
為何還源源不斷塞新人。”
“老祖有教無類,吾等皆被各大修仙門派嗤之以鼻,
若非老祖收留,
焉有修道之地,更別談出頭之日。
隻是修士越來越多,是不是該考慮下開設分觀。”
“哎,想修行的舒服,還是要努力修煉,
早日離開這裏,
主星嶺我不敢奢望,
就努力走向仲星嶺吧。”
“每年下山出師的不少,
還是趕不上入觀的速度。”
一路上這樣的議論不絕於耳,
如今劉嬰站在季星嶺的山洞前,
依舊能聽到不少子弟在議論他。
三座山嶺,老道按照伯仲叔季的順序,去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