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說啥呢?”
東源疑惑不解的問道,莫名其妙就要讓他做好心理準備,這不是嚇人嘛?
王映深吸一口氣,隨後複雜道:
“剛剛你家裏人來電話,說叫你回去,說昨晚你爸去世了……”
王映說到此處,依然有些不敢置信,不是,前天才去他家吃喜宴了,咋今天就出了這檔子事,這真是自己頭一次見。
“什麼?”
東源腦海一震,懷疑自己是不是煉體煉出毛病了,耳朵出問題了。
“事不宜遲,你趕緊去收拾東西回家去吧,缺席的課我給你補上。”
王映並未多說,而是讓東源趕緊回去收拾東西。
東源無精打采的來到教室,雖然東留對他並不是很好,東源心中也對東留的死訊並沒有太多的傷感,但終歸有些不大舒服。
“東源,你怎麼了?”
王心雪注意到了東源的表情,詢問道。
“你讓我緩緩。”
東源深吸一口氣,確定了自己耳朵沒有聾以後,平複了一下心情,隨即解釋道:
“剛剛王老師跟我說了一件讓我震撼一輩子的事,他說我爸去世了……”
東源睜大眼睛,依舊有些難以置信。
“???”
王心雪同樣是滿頭問號,東源家裏的情況,王痕跟她說過,所以她自然知道東源口中的“爸”是誰了。
“還有這種事?”
王心雪震撼萬分,自己從來沒見到過甚至聽到過這麼詭異離譜的事,明明前兩天人還生龍活虎的、滿麵春光的辦喜宴,怎麼就過了一天,紅事立馬變白事了?
“我也感到震驚,可問題是,這種事居然發生在我身上……”
東源臉色蒼白,難不成自己還會跟自己看得到那樣,孤慘一生?
隨即又搖了搖頭,不,不會的,去世的是東留,不是東楊,東源連忙穩住心神,將書筆收好,跟王心雪打了聲招呼,便迅速離去。
留下了依舊懵逼的王心雪。
另一邊,王痕放下了手中的電話,正是東楊打給他的,告訴他東留已經死了,讓他幫忙把東源送回來。
“這麼快?快到甚至連凝聚的氣運都還未消散?”
王痕喃喃自語,有些不敢置信,按照他的眼光,東留至少還能活三年,怎麼會這麼快?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是不是東楊動的手,可是很快他又搖頭否定了,東楊如果想動手,肯定早動了,何必等到東留氣運最旺盛的時候才動手?
而且,根據自己對東楊的了解,東楊也不可能是這種人,這就讓王痕有些納悶了,緊接著,他看到了回到家的東源。
“東源!快過來,我送你回去。”
王痕坐在駕駛室朝著東源招呼道。
東源看到是王痕,立馬跑了過去,上了王痕的車。
王痕發動汽車,就朝著東源家開去。
“東留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王痕對著東源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老師突然把我叫了出去,給我說我爸去世了,我還以為我煉體煉久了,耳朵煉出毛病了,聽錯了呢。”
東源撇撇嘴道。
“少胡扯!那好歹也是你呃,爸爸。”
王痕剛想訓斥,但是一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東留很少回家,回家了也是打罵東源,東留去世了,恐怕東源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管怎麼說,你這幾天都要給我好好守著,別嬉皮笑臉的,聽到沒有!”
王痕有些嚴肅,對著東源叮囑道。
“放心吧,王叔,我知道。”
東源說了說,隨即眼神看向窗外,陌生人死亡,尚且都會有一絲兔死狐悲的傷感,何況是自己相關之人呢?
隻不過是被其強壓在了心裏罷了。
汽車很快就到家了,王痕在離家兩百米的位置放下了東源,自己就開著車去找東楊了。
東源一個人獨自回著家,這裏已經有了兩輛警車,一輛救護車,無數人站在公路上指指點點,大呼晦氣。
“這怎麼回事呢?說好了明年開年一起出去上工地,這咋過了一天就西去了呢?說到底,還是你東留小子無福享受啊!”
“是啊是啊,前兩天才衝喜辦酒宴,這今天就撒手人寰了,嘖嘖嘖,真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