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出聲喝止，“羊高明，你要當著我的麵，打你的親生女兒嗎？”
羊高明自然是不敢的，捏緊的拳頭放了下來。
羊如萱輕蔑的笑了笑，繼續說：“你的寶貝女兒，第二次見到陸靳沉的時候，就當著他的麵把所有的衣服都脫光了，結果被趕出去，你說好笑不好笑？”
羊高明氣得臉色通紅，但他心裏其實清楚，之前的那些私密照都是真的，羊宛凝並沒有表麵上那麼冰清玉潔。
陸老爺子做了幾個深呼吸，平複了一下情緒，又繼續說：“陸家現在也是風雨飄搖，隨時都可能分崩離析，恕我幫不了你。不過，我倒是有個建議，你現在可以直接宣布破產。若一直強撐，後果隻會越來越嚴重，不是你能承受的。”
對於曾經老戰友的兒子，陸老爺子的這番話也算是肺腑之言了。
羊高明頓時麵如死灰，喃喃道：“難道，我真的隻能認命了嗎？”
“認命吧。”
羊高明低著頭，魂不守舍的樣子，慢慢離開了病房。
病房裏安靜下來，陸老爺子的注意力才回到羊如萱身上。
“沒想到你會來看我這個老頭子。”
羊如萱輕笑，“走的時候，是爺爺幫了我，我來看看你是應該的。”
“你這孩子懂得感恩。”陸老爺子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她，“隻是可惜了，沒能讓你做我的孫媳。不過也好，澤洋那個混蛋根本配不上你。”
“爺爺，你一定要多注意休息呀，千萬別再氣壞了身體。”
陸老爺子也是個敞亮人，說道：“其實，我根本沒病，我是裝的。不想留在陸家莊園，也不想去公司，全都是一堆破爛事，看了就頭疼，幹脆來醫院清淨幾天。”
羊如萱立即放心了，怪不得剛才聽他訓斥羊高明的時候，聲音那麼中氣十足呢。
“爺爺，陸氏真的不行了嗎？”
陸氏若是倒閉，最難過的應該就是老爺子了吧。
陸老爺子是個豁達的人，嗬嗬笑了幾聲，“是啊，想不到吧，曾經S市的龐然巨物，現在也將走到頭了。我準備把公司送給靳沉，就當是為了當年的事道歉。要不是我出差去了，他母親也不可能死。
“不過我想，以他的性格多半是不要的。不要就不要吧，他扔了也好，毀了也好，反正我是要送出去的。”
羊如萱打量著這個老人，突然有點心疼他，明明他也不是壞人，年輕時候當過兵，後來下海經商，也有一番成就，怎麼家庭就不能家庭和睦，安享晚年呢？
老爺子好像想起了什麼，問道：“你和靳沉，好像關係不錯，我看他對你挺關心的。”
羊如萱一愣，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猶豫著要不要把事情告訴他，可又怕驚到他。
老爺子又說：“靳沉的性格雖然不大好，但人不壞。我覺得你和他到是挺配的，一柔一剛，十分合適。”
他這麼一說，羊如萱臉都紅了，“爺爺，你別說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