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吐吐舌頭,“貴妃娘娘說得是,不論什麼話啊,從您嘴裏一說出來,就一下子美得不得了,聽娘娘的意思,您也不喜歡皇宮嗎?”暗香清咳一聲,這個丫頭,說話越發沒遮攔了。
“盡渾說些什麼!貴妃娘娘是當今天子最愛重之人,怎會不喜歡皇宮?”蕭歡顏聞言一笑,淡得仿佛從未笑過一般,“不錯,本宮很喜歡皇宮。”
卻不是暗香說的這個理由,而是,隻有在皇宮裏,她才能夠得到巨大的權勢,來傾覆西秦的天下,讓劉浩血債血償!
宮中事務繁多,司馬鏞基本都呆在書房,當然並非他一個人,還有一個像是有無限精力睿智精明的貴妃娘娘。世人都以為當今聖上愛重貴妃娘娘,體恤皇後身子重不能陪伴左右,便讓貴妃娘娘紅袖添香,豔福不淺。
實際呢,蕭歡顏坐在龍椅上,手中不停地翻閱奏折,時不時皺眉,時不時舒展,偶爾眼中劃過一抹笑意,手中的朱批更是在每本奏折後麵都附上些話語。
司馬鏞則是支著下頜在她身側,一直盯著她好看的側顏,看著看著便瞌睡了,就躺在她腿上枕著睡一覺,章公公和小鏡子端著夜宵進來,司馬鏞被嚇醒,整個人一個激靈從她腿上彈起,撞飛了她手上的奏折,她怒瞪,司馬鏞睡意朦朧的雙眸無辜地眨眨。
章公公見狀好笑,對她道:“貴妃辛苦,您吃些粥,是按著小鏡子吩咐的皮蛋瘦肉粥,若是不合胃口,奴才再吩咐做些別的。”她擺擺手,“不必了,讓禦膳房伺候的都回去歇著吧,時辰不早了,待處理完這些,本宮就同皇上就寢。”
小鏡子看司馬鏞打著哈欠,一臉困倦,又望著她美眸流轉神采奕奕,無奈地道:“皇上,您先到榻上歇息吧,若您在此,貴妃還得分神照顧您,不若奴才先服侍您就寢?”
小鏡子是個精明的,一下就明白了她口中的意思,她當然不喜累了一天還得服侍司馬鏞洗漱歇息,她的腰此刻已然酸疼,被他枕著的腿更是麻得沒了知覺。
司馬鏞見她點點頭,心道自己在此也隻有幫倒忙的份,說道:“好吧,歡顏,我等你。”她淡淡地道:“莫等了,明日本宮看完自然會向皇上彙報,那時您且得早起,應付那些文武百官呢。”
司馬鏞頓時噤聲。說來也怪,他對書法頗有研究,習字更是下過苦工,奈何一看到奏折就渾身都不對勁,而且歡顏本是各中高手,她對政見的看法確實比自己要敏銳得多,司馬鏞甚至沒覺得讓她插手這些事情沒什麼不好,有個分分擔出主意,也挺舒服。
聽她的話,司馬鏞便先行歇息,她這就熬了一晚上,可算是將一切奏折全部批閱完畢,若是日夜都這般,其一效率極低,其二,皇上身體,哦不,自己的身體也會扛不住,她總得想些法子才是。
“殿下,時辰到了,該起了。”不用小鏡子上前催他,蕭歡顏已經站在床邊,“殿下,時辰到了。”司馬鏞稍顯畏懼,就想撒嬌,看到她眼下的青黑,還是將自己想要搗亂的心思給咽了回去,一個女子願意為自己做到這一步,縱然如今跟自己在一起的是婉晴,她會願意為自己這般嗎?
司馬鏞穿好衣服,問她待如何。
將奏折分門別類,描述大概分類,她複道:“今日,皇上可以提出一項改革。”司馬鏞擦完臉,轉過頭,“又改革?黑旗軍的事情還在進行呢,朕都未曾去看看,這邊又要改革?”
一想到自己剛上來就要忙死,司馬鏞便一個頭兩個大,她安撫道:“此事十分方便,今日皇上在大殿中提起便是,”司馬鏞點點頭,“好吧,你說說看,我聽著。”
她淡然問:“皇上,您可知為何批閱奏折如此費事?偏讓人提不起精神?”
司馬鏞淡淡地道:“竟說些無用的話,浪費時間,且事情不稟明清楚,送來便遲了,事情一旦拖延便會層疊堆砌,最後越發地不好處理。”她點點頭,“是,臣妾思索一夜,看了如此繁多的奏折,有一計想同皇上商議。”
司馬鏞喝了一口粥,遞給她筷子,示意陪他稍用些膳。她也不急,跟著司馬鏞喝了一口粥,稍微恢複了些,繼續道:“臣妾覺得奏折啟事繁瑣拖遝,程序極多,固定寫式起承轉合讀來總讓人疲憊不堪,不若,將奏折固定奏事方法固定下來,上下大臣能省則省,去掉無用的歌功頌德慶帝登基這類話,直稟明事,簡單明了,節約時間,處理批示也能加快,這般,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