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璃怎麼也沒有想到,寧羽門下的弟子,自己素未謀麵的師兄,竟然會和悼靈族走到一起。
眼前的幾人除了衣著服飾和修士完全不同之外,跟在身後的另外四人都有一個最特別的共同點,那就是他們的雙眼瞳孔中都散發出詭異的綠色光芒,當初蘇玄一帶陸璃前往禁山時見到的那些悼靈罪徒便是這副模樣。
五人雖說來自悼靈族,不過陸璃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們對自己沒有任何惡意:“你是寧羽之徒?不知是大師兄葉城還是二師兄欒珩?”
“看來我果然沒有找錯人,我正是師傅的二弟子,欒珩。”為首男子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仿佛遇上了失散多年的故人一般,欣喜之色難以掩喻。
不過這些善意卻並不能讓陸璃鬆懈絲毫戒心,無論眼前這個二師兄對自己抱有怎樣的目的,陸璃自己和悼靈族永遠有著無法抹去的血海深仇,此仇,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忘記。
“當初師傅曾說,你叛宗離去,沒想到如今竟然和悼靈族扯上了關係,此事若是被師傅知道,他老人家恐怕不會饒你。”陸璃朝後退了幾步,冷聲喝道,他並不想遮掩自己對悼靈族的敵意,哪怕對方帶著善意前來。
欒珩能清晰地感覺到陸璃的意圖,不過還是笑著走上前來誠懇地說道:“我知道你對悼靈族帶著恨意,但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師弟,你應該和我走,到時候我會把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訴你,相信等你知道了一切後就會產生改觀。”
“嗬,永遠不可能,悼靈族殺死琬靈,害我被逐出師門,流放到皇極州,他們身為始作俑者,要我這個受害人來原諒,你覺得可能嗎?回答我,當初為何在悼靈族法寶上會找到師傅的煉器印記,你們是不是抓住了師傅?”陸璃沉聲問道,雖然他並不是眼前幾人的對手,但過往所經曆的一切卻並不允許他在這些人麵前退縮。
不知為何,欒珩被這樣衝撞卻並沒有生氣,反而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我從不知道師尊的下落,也許他正在尋找大師兄,具體在哪裏無人知曉,至於當初的陷害,實際上你們都沒有發現,那個印記其實來自於我,隻不過我自修習煉器術起便全力模仿師尊的一舉一動,所以印記也極為相似,除了師尊,我和大師兄三人以外,沒人能發現其中的差別,你們當然也不例外。”
此話一出,陸璃眼中瞬間暴露出一絲驚人的殺意:“所以當年發生的一切,和你也有關係!”
“我雖然並不在場,但法寶確實是經我的手煉製而成,師弟,若是當初我在場,無論如何也會保下那名女子……”欒珩頓了頓,還是再次勸道:“師弟,此處不安全,有不少人正在尋找你的蹤跡,跟我走吧,那裏會成為你真正的歸宿。”
“不可能,我如今還未動手,隻是因為我實力不濟,但若是有一天我的修為實力遠超過你們,到時候,我一定會報下當年血仇!”陸璃一字一句地說道,他從沒有一刻忘記過當初發生的一切,隻要擁有足夠的實力,那些和當年事情有關的任何都他都不會放過,包括眼前這個第一次見麵的師兄!
見幾次勸解仍然沒有效果,欒珩無奈地搖了搖頭,隨手從儲物戒內取出一個長約半米,形似碎天轟但做工卻比陸璃之前所見精細千萬倍的物品放在地上說道:“此物名為滅仙轟,是碎天轟的精進版,不需要你有任何的靈力加持,隻需要放置足夠的靈石便可以啟動,威力尚可,全力一擊可斬殺元嬰以下任何人,對元嬰修士略有威脅,但此物我並沒有完全製作成功,你隻有三次使用機會,也算是為兄給你的一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