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虎相爭俱傷逃,正是漁翁得利時。
陸璃和金槐穀對視一眼,沉聲道:“他們分頭走了,金兄,你想去哪一邊?”
如今追蹤之術掌握在金槐穀手中,想要跟上那兩個重傷逃遁的人就必須依靠他來進行下去。
金槐穀輕笑一聲淡淡道:“陸兄何必明知故問,他們二人雖然都重傷逃遁,但司空未冥主要是靈力受損嚴重,這種強者身上多半都有些拚死一搏的丹藥後手,貿然跟上去就和送死沒什麼區別,但另一個則不然,他被神通所傷,似乎隻剩下最後半條性命,你我二人聯手說不定大有機會!”
“英雄所見略同,那就依金兄所言吧!”陸璃笑著應道。
二人也不耽擱,定下計來後便立刻飛身而起,由金槐穀帶隊朝商陽有荀逃走的地方追去。
商陽有荀雖然身受重傷,幾乎已是瀕臨死亡的境地,但其逃遁的速度卻是一點都不慢,陸璃二人整整追了三天的時間才終於靠近對方藏身的山洞附近。
看著近在咫尺的目的地,金槐穀激動地說道:“陸兄,不出意外的話,那老賊就藏在裏麵,不過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我二人還是不能太過大意!在進入之前,在下還有一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陸璃看了看身邊的金槐穀,大有深意地笑道:“你我如今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金兄但說無妨。”
“好,那在下就說了,所謂親兄弟明算賬,那老賊身上的東西也是有限的,你我進入之前還是先說好如何分配所得,如何?”金槐穀笑著說道。
這番話真正讓陸璃在意得不是如何分配收獲,而是對方的自信,要知道一路追殺下來,多少有也能看出商陽有荀暗藏著不少手段,否則也絕對沒辦法逃出這麼遠的距離,這種明知將死的強者最是恐怖,說不定還會生出什麼變故,但金槐穀在此之前就敢放話說如何分配收獲,可見其一定有什麼必勝的手段,說不定就是之前引動的血色符文!
陸璃遙遙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山洞,隨後笑道:“能追蹤到此處全賴金兄功勞,再加上我之前能脫困也得益於金兄,這次的收獲我便不搶了,由金兄先選,剩下的再留給我即可,陸某絕不會反悔!”
“此話當真?”金槐穀驚喜地問道。
“若是金兄不信,我大可以道心起誓,絕不會出爾反爾!”陸璃立刻正色道。
說到這個份上,金槐穀自然也不會讓陸璃真的立誓,連忙笑道:“不必,陸兄的人品我信得過!那在下就提前多謝陸兄慷慨了!”
“金兄客氣!”陸璃抱拳應道。
他們還未出發就已經商量好了如何分配獲得利益的問題,此事如果被商陽有荀知道,恐怕重傷的身軀又要怒火攻心,噴出一口老血。
隻可惜現在的商陽有荀已經沒了絲毫抵抗之力,整個人好似一個即將走向死亡的老人無力地躺在昏暗的山洞中,渾濁的雙眸中沒有絲毫神彩,僅剩下無盡的悔恨與遺憾。
距離一生追求的目標隻差臨門一腳就能看到成功的希望,但一切還是在金槐穀等人的出現後化為烏有,如果他能成功,背負宿命之仇的族人就可以解脫,沒落多年的商陽族也許也能得到重新崛起的一天,可如今一切都毀在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