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的結果便是,剛才還在天上飄飄欲仙的兩個人一個攙扶著另外一個費力地走到了馬路邊,好不容易招呼到了一輛黑車後,終於回到了賀巧凝的那棟別墅裏。
費清在車上便已經沉沉睡去,並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進的屋子。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到了黃昏,發現自己正睡在賀巧凝潔白的床上,整個身體被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而原本的主人則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默然注視著他,這情境讓費清不由聯想到男人和女人做完那事兒之後怡然自得地看著身邊尤物的樣子。
“醒了?再躺一會兒吧。你的身體透支得太厲害,這兩天最好不要再使用體內的元氣,否則會損害五髒六腑。”賀巧凝邊說著,邊拿起一杯0水朝費清走了過去,“張嘴。”
費清順從地把嘴巴張開,隻覺得一股沁人心脾的東西流進了胃裏麵,香似桂花,又有淡淡的甜味。
“這桂花蜜的味道真不錯。”費清讚歎道。
賀巧凝將杯子收了回去,重新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將一隻腿搭在另外一隻上麵,對費清道:“你有什麼想問我的盡管問吧。我知道你今天留住我是因為你想把事情搞清楚,既然是那樣你也不用再拐彎抹角的了。”
“我是有些問題要問你,可是我今天讓你留下不是因為這事兒。”費清信誓旦旦的樣子看上去倒不怎麼顯得虛偽,“你知道我的意思。如果我要是不在乎你,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追你那麼長的時間了。”
賀巧凝不說話,然而費清這個已經在情場裏麵混出了一定心得的家夥卻知道自己的這些話有作用了。女人一旦投入感情在一件事裏麵,隻會深陷而無法自拔。
“其實我們早就已經見過麵了,從你剛進昭陽城那時候開始。”賀巧凝不待費清發問,已經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我就是那個殺死雙頭龍的黑衣人。還有後來那些你見到的所有相同手法被殺的人,都是我幹的。”
費清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氣。他雖然早就朝著這方麵猜過,聽到對方親口承認仍舊感到有些驚悸。就好像你在看一個看過好多次的恐怖片,明明知道哪裏會出來鬼,等看到的時候仍然會心驚膽顫。
“為什麼?”
“因為劉建國。”賀巧凝道,抱臂仰靠在沙發上,眼神似乎有些迷離,“我父親以前和劉建國是朋友,也不算是深交,隻是偶爾有些往來。後來我父親去世之後,本來和他學功夫的那些徒弟們走的走,散的散,隻剩下我一個人安排我父親的後事。那時候年齡小,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劉建國就在這個時候主動提出幫我料理父親的後事,就這樣取得了我的信任。”
“後來我去給人家打工,但當時年齡小,每月的零花錢也都不夠。劉建國便又找到了我,說想讓我幫他辦一些事情,事後有很多的酬勞。而他所說的事情,就是讓我為他殺人。”
費清聽得詫異:“你難道就那麼答應他了?你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事情麼?”
“知道。但劉建國說他是警察,我是給警察做事情的,殺的都是壞人,所以做的都是好事情。當時年齡小,就莫名其妙地相信了他的話,為他殺了第一個人,也就是楊老九的哥哥。後來昭陽城都以為楊老九親手把自己的哥哥殺死了,卻不知道實際上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