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集市幫白和君麻呂添置了厚實的衣服,我帶著三個孩子來到公共澡堂。
小君和小白都乖乖地自己脫了衣服,隻有達達扭得想條蛇似的不得安生。進了澡堂裏麵,小白小君同樣乖乖地等著我幫他們洗頭,隻有達達踩著肥皂當溜冰,把澡堂裏的人撞得人仰馬翻,可他就憑著他那張可愛的小臉,硬是讓所有的人都生不起氣來。洗完之後的泡澡,我讓小白數到一百在出來,小君乖乖地在旁陪著他,又是達達,把浴室當泳池遊得不亦樂乎。此時,我才真正明白心力交瘁是怎麼一回事!
在我幫幾個孩子穿好衣服後,原本因該是放鬆身心的泡澡,非但沒讓我覺得放鬆,反而更累了。讓他們裹緊大衣,準備走出澡堂,沒想到飛來橫禍,一個鐵製臉盆正中我的腦袋,同時伴隨著女性的尖叫聲。
“流年不利啊~~~”我痛得眼淚直流,站都站不起來了。雖然達達不怎麼乖,但關鍵是他講義氣,隻見他一個飛腿踢向站在女浴門口的男子,嘴裏喊著:“不要欺負我爸爸!”
我蹲在地上,心說,他沒有欺負我,雖然他偷窺是不對,但是砸到我的不是他,即使他其實是罪魁禍首……如此想著,眼睛不經意地往上一瞟,隻覺得那男的非常高大,心裏一驚,四歲的小孩再怎麼厲害也打不過大人呀~隻是要阻止他已經來不及了,就在我準備舍身飛撲上去解救我兒子的時候,卻聽見一個聲音試探性地叫了一聲:“水門?”
我淚眼汪汪的抬頭,卻看見那人同樣眼淚汪汪地看著我,在看到我的臉以後,他更是二話不說就把我從地上拎起來,抱著我痛哭:“我就知道你沒有死!那時候找不到你我們急壞了,都以為你死無全屍了……水門啊~我的好徒弟~”
我被他勒得直翻白眼,心裏確定眼前的人是自來也無疑。由於此人的鎖喉功力著實厲害,我的大腦得不到足夠的氧氣,想不出任何反駁我不是他認為的那個人的詞彙。
“你在幹什麼呀,大叔。”白讓小君拉住準備再一次發動攻擊的達達,非常淡定地走到我們身邊,扯扯自來也的衣服下擺引起他的注意,“你快把我們的爸爸給勒死了。”
聽到“我們的爸爸”這個詞組時,自來也愣了一下,於是我趁著他放鬆的機會迅速撤離到小白身邊。
“你們的爸爸?”自來也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他瞪大眼睛看著我。而我則防備著他可能再來一次的讓我窒息的熊抱,顯得有些畏縮。小白看了我一眼,向自來也肯定地點點頭。
“那怎麼可能會這麼像……”自來也喃喃著,有些失神地轉身離開。
“大叔。”看著他離開時沒落的背影,仿佛是身體的本能般的,我開口叫住了他,“我可不可以要求一點精神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