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察覺到施若想要抬手給他來上一拳,輕易握住她手腕,章淮弈笑彎了眼角,手中束縛倒是一點未鬆。
“跟男人比力氣?”
“人妻,上了我的車你還想逃?”
在力量懸殊的差距上,普通女人確實比不過男人,不過,有智力的女人。
自然能夠“化險為夷”。
譬如現在,將彎彎細眉微微蹙起,努力擠出兩滴淚,施若眼眶濕潤迎上章淮弈的含笑視線:“章淮弈,疼。”
話落,禁錮手腕的掌心順勢一鬆。
“我弄疼你了?”一秒失神後,章淮弈想要抓住她的手腕進行檢查。
沒料想,手腕沒抓住。
反倒迎來一隻揮舞而來的拳頭。
硬生生挨下這一拳,章淮弈悶哼出聲:“你——”
“我什麼我。”揮手打斷他的話,離開他懷抱,施若挪回原來位置,慢條斯理睨他一眼,“親了我兩次,還拿走我初吻。要不是看在你,唔——”
靠。
這狗男人又來。
身體被他猛地拉進懷抱,後腦被他緊緊托住,專屬於他的男人氣息在驟然間壓進。唇齒相撞的瞬間,施若隻能遵循身體本能,被迫由他主導這場纏綿。
也不清楚他到底談過幾場戀愛,施若想,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會親的。
舌尖被他撩撥著,唇畔被他吞噬著,脖頸又被他的掌心輕輕掐住。
急促呼吸間,欲罷不能的濕吻甚至讓她忘記利用抵抗在他胸膛前的掌心。
城牆就這樣毫無意外坍塌,順利衝入城堡的敵人,開始竭盡所能發揚他的能力。所到之處,恨不得把城牆內的所有都掃蕩地幹幹淨淨。
由著他在城牆內為所欲為橫衝直撞,施若差點忘了二人還在車廂之內。
抵住他胸膛的掌心不知何時被他牢牢禁錮在腦後,並且連不聽話的身體也順帶著被狗男人推向至車座上躺平。
似乎感覺到她要睜眼掙紮,他連忙欺上她的身,用身體壓住她的身體。
伴隨五指與他牢牢結合,沉溺於他的溫柔撩撥中,施若再無抵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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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車身在柏油路麵緩緩停下。
戀戀不舍離開她唇畔,章淮弈坐直身體,貼心替她整理好身下衣裙,而後欠身附在她耳側,金絲邊下眸光微閃。
在頭暈目眩的施若耳邊,他淡淡留下一句:“人妻,現在不止兩次了。”
一語驚醒怔愣人。
猛地推開湊在麵前的狗男人,施若麵紅耳赤整理好微淩長發,還想舉起拳心再給他來上一拳,耳側卻傳來遮擋板前方吳叔的說話聲。
“少爺,我們到飯店了。”
聽到吳叔聲音,把手中文件整理好放置一側,章淮弈清了清嗓子。
遮擋板應聲放下,望著章淮弈從酒店人員的掌心下離開車廂,施若卻猶豫著不想下車。看出她的猶豫,從吳叔手中接過黑傘,章淮弈向她攤出掌心。
“沒事,我用傘擋著,沒有人會看到你,我們在包廂吃。”
對上章淮弈的視線,捕捉到他溫潤雙目之下的平緩,一瞬間,施若覺得方才車上那一幕纏綿繾綣好像是假的。
小聲嘀咕了句“狗男人”,施若握住他掌心,躲進黑傘之下,走進包廂。
包廂內。
餐桌上已經擺滿了精致食物,濃鬱香氣撲鼻,饞蟲自然也被勾了出來。
一上午忙著和股東老頭們交涉,眼下放鬆下來,才真正感覺到什麼叫餓。
沒有必要跟章淮弈客氣,等他從洗手間回來,施若已經大快朵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