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力掙紮從金辰安懷中離開,為了與他保持距離,施若踉蹌著腳步後退。
憑著身體本能打算尋個支撐點,誰知一抬手,竟又摸到另外一個胸膛。
“不好意思。”道完歉,施若又追問道,“金辰安,我們這是在哪?”
“我們在酒店電梯裏,電梯好像故障了。若若,你別亂走,先到我身邊來吧,電梯空間本來小。”
說著,手機燈光被打開,金辰安將燈光照向施若,又看向章淮弈。
“淮弈,你趕緊聯係一下。天氣本來就悶,別讓我們在這裏悶太久。”
淮...淮弈?
章淮弈?
這串名字似乎有一種神奇魔力,可以讓施若的朦朧醉意在頃刻間消散。
哆嗦著抬眼看向身後男人,慌亂視線與之對上的一瞬,施若才站穩在電梯的腳步,又是莫名踉蹌一晃。
他的眼神,有透過黑暗也能輕易捕捉到的,隻有她才能看懂的躍躍欲試。
下意識後退一步,為了不被金辰安看出異常,施若硬著頭皮打了聲招呼。
“淮,淮弈,下班啦?”
“是啊。”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章淮弈懶笑著點了頭,“才下班就看到你醉酒的樣子,多虧辰安過來把你接走。否則,你可要醉在這裏了。”
這句聽不出語氣的含笑話音落進施若耳裏,怎麼聽都感覺有股怪味兒。
說話時,他還刻意加重吐字發音,還好金辰安這根爛黃瓜太白癡聽不出。
不過現在這種場麵,施若怎麼會突然出現一種偷情被當場抓包的羞恥感。
偷什麼情?
跟誰偷情?
什麼偷情?
她一生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直。
去他媽的偷情。
被心中一腔正氣影響,施若無語晃晃腦袋,試圖把亂七八糟的想法晃走。
等待電梯恢複正常,施若倚靠電梯牆壁,想要試著緩和一下酒勁。
要不酒蒙子都愛說烈酒上頭。
先前喝得時候沒覺著多烈,這會兒才感受到什麼叫做真正的後勁。
借著手機燈光看到施若醉酒皺眉的模樣,金辰安靠近她身邊,主動把肩膀湊近:“你難受就靠在我肩上,等電梯恢複,我就帶你回家。”
“回什麼家?我的家早就沒了,我不回。”施若強撐著反駁。
“若若,你別在這跟我鬧,淮弈還在這,給我留點麵子。”
“麵子?”一把推開跟前身影,施若冷笑一聲,“你這種人還要麵子?我告訴你,你要的麵子隻有俞思楚會給你。想在我這要麵子,你沒這個資格。”
不想讓章淮弈這位外人看笑話,金辰安迫不得已朝他尷尬笑笑。
“淮弈,讓你看笑話了。我老婆就是醋性大,你說男人在外應酬做事,誰身邊沒幾個女人。連老祖宗都會娶親納妾,就她愛玩一心一意那一套。”
話末,未等章淮弈張嘴回應,施若倒是站穩腳步,忍不住嗆起聲來。
“金辰安,你腦子有病?我吃你的醋?你少往你臉上添金行不行?我連看你一眼我都嫌惡心。你那白月光以前是什麼人你不清楚?你真是不嫌髒。”
“施若!”金辰安不耐皺眉,“你一定要在外人麵前鬧給我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