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鄭龍,薛國宏的私生子,雖然一直不為人所知,但實際上,他才是薛國宏既定的繼承人。
管家還未來得及開口,忽然,一道風驟起,薛國宏對麵的沙發上,就多出了一個人。
那人生著一張白淨俊俏的臉,給人一種十分儒雅的感覺。
而他那高挺的鼻梁,微翹的嘴唇,則又多出了幾分狂傲。
見到此人,管家立即恭恭敬敬道:“見過二少爺。”
原來,他就是薛國宏的私生子薛鄭龍。
薛鄭龍輕嗯了一聲,然後,目光就停在了桌上。
桌上擺放著薛慶龍的屍體,看著自己兄弟的屍體,薛鄭龍不但沒有半點悲戚之色,反而神態倨傲至極。
“這個廢物是怎麼死的?”
薛鄭龍的聲音很輕,聲調極冷。
薛國宏沉聲道:“心髒自焚而死。”
沈雲鋒一念入魂,以異火將薛慶龍的心髒焚毀,所以,外表看不出半點異常。
薛鄭龍略微吃了一驚:“哦?我原以為東南亞的降頭蠱術已經天下無敵,想不到華國也有如此邪降大師。”
薛國宏卻搖了搖頭:“不不不,我感覺他用的不像是邪降之術,倒像是某種更高深的功法。”
然而,不等薛國宏說完,薛鄭龍就擺擺手:“像這種奇淫手法除了邪降大師,哪還有其他人會,您總不能說那個沈雲鋒是個武者吧,一個武者能練成這種離奇的殺人手法,您覺得可能嗎?”
薛國宏啞然,無言以對。
隨即,薛鄭龍又道:“如今武者雖是修行主流,但其實不過就是大眾盲從而已,要說真正能堪稱神技的,還得屬我們邪降術,除了我們邪降術,試問誰還能做到隔空殺人於無形?武者?哼,恕我直言,與那些工地賣蠻力的,沒什麼區別!”
薛國宏歎了口氣:“罷了,罷了,隨他沈雲鋒是什麼吧,無所謂了,他這個人雖然有些狠辣無情,但也還算好說話,他已經答應我,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說到這裏,薛國宏甚至還欣慰的笑了起來:“說起來,他殺了慶龍也好,這樣一來,你回來繼承家業,我也不用糾結該怎麼跟慶龍開口了。”
一旁的管家在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薛國宏平常在外麵總是表現的對自己的獨子薛慶龍極度寵溺,然而實際上,他對薛慶龍卻從未有過真正的父愛,他的這種矛盾心理,也隻有這個老管家懂了。
原來,當初薛國宏年輕時,薛家經曆了一次巨大的危機,整個家族都麵臨破產覆滅的命運。
最後,他經人介紹,帶著老婆去了東南亞,找了一位大師幫忙轉運。
而那位大師在收下酬勞後,卻告訴他,如果他想拯救家族的命運,那就必須將自己的老婆獻祭給惡靈。
一出生就是闊少爺的薛國宏,當然不願淪為他最瞧不起的窮人賤民了,於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從東南亞回來後,果然,他就開始時來運轉,薛家不但渡過了危機,他的兩個哥哥也先後離奇病故,於是,他就成了薛家唯一的繼承人。
他是成了人生贏家,但卻苦了他老婆,他老婆從東南亞回來後不久,身上就不斷長出各種膿包,就連最好的醫生也束手無策,最後,他老婆在床上足足躺了八十一天,直到眼珠,鼻孔裏都鑽出了各種蛆蟲,才在痛苦中,絕望死去。
這也是邪降師對他的要求,他的老婆必須承受九九八十一天痛苦才可死去,否則,少一天都會轉運失敗。
不得不說,這邪降之術有多殘忍卑劣,但話又說回來,相比於邪降師,這薛國宏的心,更殘忍,更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