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鋒可沒興趣跟他們廢話,直接道:“說吧,來找我到底什麼事。”
薛國宏趕緊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道:“之前犬子得罪了大師,實屬該死,但我身為人父,也有著不可推卸的管教之責,所以,我是來給您賠罪的。”
“哦。”沈雲鋒麵色未見絲毫改變:“僅此而已?”
薛國宏連忙又道:“另外,我還有一件事,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必須要告知大師您才行。”
沈雲鋒依舊神色如常:“說吧。”
薛國宏一咬牙,道:“我有個私生子叫薛鄭龍,他頑劣成性,不知天高地厚……他……他……”
沈雲鋒冷聲道:“有話就說,不想說的話,可以馬上離開。”
薛國宏一怔,於是不敢再惺惺作態,連忙道:“他……他竟然要殺您。”
說完,薛國宏臉上的肌肉跳了跳,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他清楚,現在他的小命,已經完全就在沈雲鋒一念之間了。
他以為沈雲鋒會勃然大怒,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沈雲鋒雖然略微吃了一驚,但卻沒有半點憤怒的意思,相反,他竟然輕鬆的笑了。
“這就真是有意思了。”
沈雲鋒意味深長的掃了薛國宏一眼。
“你的兒子要殺我,你卻跑來告密,你們父子倆,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
薛國宏歎了口氣,緩緩道:“哎,也是我的錯,當初我就不該送他去東南亞學什麼邪降之術,現在他學了點皮毛回來,就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了,我都已經答應他,要把薛家的產業都留給他了,他居然還不滿足,說什麼非要帶著薛家稱霸魔都,而您現在是魔都名利場的大紅人,殺您更容易打響名號,所以……”
邪降之術?沈雲鋒冷冷一笑。
“所以,你來找我告密,是什麼目地?”
薛國宏幹咳了一聲:“那日大師您對我手下留情,沒有因為薛慶龍那個逆子而遷怒於我們薛家,對我而言,乃是不殺大恩,我薛國宏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人品,當然要懂得知恩圖報了。”
沈雲鋒不耐煩的道:“跟你說話,真的很費勁,不如我來替你說好了,你是想讓我承諾你,這一次你私生子的行為,都是他自尋死路,與你無關,希望我能再明察秋毫,不要遷怒於你,對嗎?”
薛國宏幹笑道:“是,是,我就是這意思。”
沈雲鋒心中暗暗冷笑,還真是隻又奸又滑的老狐狸。
薛國宏的打算,沈雲鋒又何嚐看不出,他無非就是兩頭下注罷了。
他先來找沈雲鋒告密,如果到時候沈雲鋒贏了,那死的就隻會是薛鄭龍,他是絕對沒有性命之憂的。
反正他的私生子多,薛慶龍他可以不在乎,薛鄭龍他也可以不在乎,大不了換一個平庸點的來繼承家業,也不是不行。
而如果沈雲鋒輸了,以薛鄭龍的性格,也是絕不會留沈雲鋒活口的,到時候隻要黃嘉欣跟他不說,薛鄭龍也不會知道他曾告密過,作為薛鄭龍的父親,他還能跟著沾光享受巨大的利益。
難怪這老頭能縱橫商海多年,都屹立不倒,果然是無恥至極,陰險至極,歹毒至極!
沈雲鋒意味深長的笑道:“可以,如果你當真跟薛鄭龍不是一夥的話,我可以再饒你一次,但如果讓我發現,你也有參與的話,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薛國宏大喜過望,連聲道:“大師您放心,我對您是絕對的忠心耿耿,若非我自己實力不濟,不是那逆子的對手,要不然,我都會親自將他手刃,提頭來向您表忠心了。”
沈雲鋒冷聲道:“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