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羅韻涓打斷父親,冷聲拒絕,心裏冷笑一聲。
原來父親和馮氏打的是這麼個主意,她真是沒有想錯他們。
他們說什麼派人來幫自己,明明就是想來謀吞侯府的產業。
他們心裏,自己是有多蠢,才會看不出來,答應他們。
靖安伯和馮氏都有些驚訝,他們都沒有想到羅韻涓會果斷的立即就拒絕,在他們的印象裏羅韻涓一直是柔柔弱弱,而且不大聰明的樣子,所以他們以為羅韻涓大概率會答應,就算拒絕,也要思考、猶豫,沒想到和他們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們不知羅韻涓在伯府經曆了太多磋磨,大難不死後經曆了很多,知道自己會如此不幸,都是因為太過柔弱軟善所致,自己若想好過不能再柔弱軟善,要硬起來,不能再給人欺負自己,害自己的機會。
所以,羅韻涓的性格已經變得和以前大不一樣了,不再像以前一樣好拿捏。
“你為何拒絕?我們可是一片好意,都是為你著想。”馮氏有點急,還有些不悅地揚聲道,聲音中帶著質問的味。
“父親、母親,明人不說暗話,我也就不妨直說了,你們打的什麼算盤,我清楚得很,你們表麵是好心幫我,實際上是想謀奪侯府的產業,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羅韻涓冷下花容道,她不想和他們繞圈子,打開天窗說亮話。
她知道這樣,等於和父親和繼母撕破了臉,他們定會很生氣,搞不好會和自己悶死,但想到他們都不願意裝一裝,演一演,關心、安慰成為寡婦的她幾句,就直入正題,實在叫她寒心,不願與他們虛與委蛇。
他們若要決裂,對自己來說算是好事,就當沒有這樣的父母,把他們打發了,以後不再來往,反正嫁入侯府後,他們不在乎自己,都不和自己來往,來看看自己,今天竟是她嫁入侯府後,他們第一次來看望她。
靖安伯和馮氏聽到羅韻涓的話,都有些驚慌,他們萬萬沒想到羅韻涓竟如此聰明,竟看出了他們的圖謀,一時都有些尷尬,但尷尬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惱羞成怒。
“羅韻涓,我們可是你的父母,是你的至親,你怎麼如此想我們,竟認為我們是想謀奪你侯府的產業,我們就隻是心疼你,可憐你,想幫你而已,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靖安伯竟露出憤怒的表情,指著羅韻涓的鼻子罵道。
“就是!韻涓啊,你怎麼能如此想我們,冤枉我們,真是大不孝啊!”馮氏立馬點頭附和,滿臉的傷心難過。
羅韻涓看著他們有些想笑,抬起玉手輕輕擺了擺,“別裝了,這裏又沒有外人,你們裝給誰看?
若是裝給我看,在我最難的時候向你們求助,你們卻不肯施以援手,任我在侯府受一個妾室欺淩,聽說我被逼得跳井,差點死了,你們都無動於衷,不肯來看望我,為我做主,對我冷酷無情至極,如今我丈夫一家死了,你們卻突然跑來說要幫我,你們覺得我會信嗎?”
靖安伯和馮氏頓時語塞,心虛起來。此前羅韻涓幾次叫人回伯府求助,他們都拒絕了,此時還真找不到話解釋,證明他們是真的想幫羅韻涓,不是圖謀侯府產業,讓羅韻涓能相信。
“沒話說了吧!既然無話可說,就請二位回府吧,我還有事要忙,恕不能繼續招待你們了。”羅韻涓看父親和繼母的樣子,更想笑了,站起身下逐客令。
“你……”靖安伯和馮氏見羅韻涓竟敢趕他們走,都怕了炸了,剛要罵羅韻涓不孝,大聲嚷嚷讓她難堪,沒想到羅韻涓卻搶先了一步。
“來人啊,送客!”羅韻涓大聲對丫鬟們叫道,話音未落就朝門口走去,不再理會靖安伯和馮氏,讓兩人要氣炸了。
“不孝女!羅韻涓,你真是個不孝女,你大逆不道,也不怕被天打雷劈!”靖安伯氣急敗壞的朝著羅韻涓的背影罵道。
馮氏也氣憤不已的對著羅韻涓的背影破口大罵,但羅韻涓完全不在乎,就當沒聽到,繼續朝門外走。
羅韻涓走了後,屋裏的丫鬟便請靖安伯和馮氏離開,靖安伯和馮氏雖很不甘,但也不好賴著不走,隻能罵罵咧咧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