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是無限的,小小蝴蝶振翅後的人生也有很多種可能。
在我們的世界中,家境貧寒的少年,也許因為輟學、鬥毆,走上歧途,或許被混混堵在巷口圍毆致死,或許走上流水線庸庸碌碌的過完一生。而在另外一個時空中,卻會因為一個不經意的事件,成就邪意逍遙的精彩人生。
路邊綁在電線杆上的廣播裏傳來一則消息:根據天文望遠鏡的觀察,資深磚家預測,唐夏國江南某地區將會降落一塊天外隕石,隕石不大,很小……
扶風縣,是唐夏國南湖市的一個中小縣城,到市裏隻需要兩個小時的車程。扶風縣早晨的街道,青石板道上積滿了露水,光溜溜、水瀝瀝的,看上去倒也潔淨。偶有無家可歸的野狗,垂著耳朵,夾著尾巴從街道上遊蕩而過,冷不丁的,道邊樹葉裏卷著的雨滴滑落下來,直直打在它的腦門上,野狗身體微微打了個寒戰,突然撒開腿就跑,猶如一陣風撕開薄薄的霧氣,消失在視野之外。
街道的盡頭走出了一個少年,身形瘦削修長,棱角分明的線條,一對挺秀的眉毛很愜意的直飛鬢角,一雙大眼睛就好似白水銀裏泡了兩點黑寶石,說不出的靈氣逼人。
少年聽到廣播,一笑了之,渾沒在意,就如同吹過的一陣風,飄過便了無痕跡,依舊我行我素的走著,還自趣了一句:“隕石不會是落在扶風縣砸在我的頭上了吧?”
少年名叫林邪,差四個半月滿十六歲,因家境貧寒,等得八歲才上小學,現就讀於扶風實驗中學,是初三畢業班的一名學生。
林邪很茫然,自己睡醒來後,發現世界有點不一樣了。
新聞裏那些原本熟悉的地名此時卻顯得非常陌生,但好在身邊大部分人除了十年不見的那個陌生的父親外,似乎還是沒什麼變化,年代也沒有不同。
今天白天,就有陌生人上門來調查自己失蹤十年的父親的信息。他當時就疑惑,父親當初明明是在一家安保公司當保安的啊,隻是失手將一個社團老大的兒子打殘廢了,怕連累家人被那社團報複,所以就在外漂泊躲避了。
可是警察卻說自己爸爸根本不是保安,而是社團成員,好像還是社團老大。巧合的是,“他”也在十年前,就為躲避仇家追殺,扔下他們娘兒倆跑了,杳無音訊。
於是,無論在哪個世界,他都隻能和母親相依為命。
穿越了?穿越到科學家口中所說的平行世界了?
林邪想不通,所以他沒有撐傘,也沒裹上雨衣,任由毛毛雨仍孜孜不倦的飄灑在他身上,好讓他冷靜冷靜。他身上隻著了一層薄薄的青衣布衫,灰色的褲子也短上了一截,明顯的不合身,腳穿一雙還張開嘴的旅遊鞋。一帆布包隨意的斜挎在肩上,雙手愜意的插進口袋,哼著信手譜成的曲調,閑悠悠的走著。
突地,街邊巷子裏傳來“救命”的聲音,聲音驚慌急促。街上偶然路過的人聽見那救命聲,步子都邁得更大,走得更快了,好似在跑一般,顯然不想多管閑事,怕惹來麻煩。卻又偏偏東看西看,怕自己的行為給人瞧見,真是可笑。林邪鄙夷地看了看越行越遠的身影,把挎包往身後一甩,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進了巷子裏。
“救命”的聲音依然在慌張的響著,隻見三個一頭黃發,發型淩亂,衣著花裏胡哨,褲子肥大且滿是洞洞的小混混,圍著一個女孩,女孩披肩長發,一襲白衣,在霧蒙的巷子裏頗為顯眼。
“小妞,你叫啊,繼續叫啊,你叫破喉嚨也沒人聽見,就算聽見了也沒人敢來的。你還是別躲了,乖乖的從了我們哥仨個,包管你快活勝似神仙。”一個小混混淫笑著,邊說還伸出手抓信了女孩的胸脯,想把她往自己懷裏拉。女孩拚命往後退,卻又被後麵的人抵住。
“住手!”林邪的聲音不太高昂,也沒有傳說中的一股王霸之氣,立馬把那三人震在當場,隻是那飽含堅毅的聲音響在寂靜的巷子,格外刺耳,又很是動聽。
三個小混混被擾了興致,一人走上前來說道:“喲,還來了個英雄救美的啊。小子,毛都沒長齊,敢來壞我們的好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偏要闖,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