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慢悠悠的朝著窗邊的人走過去,抓起一把椅子坐在離幽的對麵,像是相識許久的朋友話家常一樣,語氣和藹:“小姑娘,不害怕?”
“啪!”
黑色的筷子被拍在桌子上,離幽側眸看向來人,“為什麼怕?”
“你會吃人嗎?”
話語中玩笑的成分太過明顯,白衣男人嘴邊的笑容僵硬了幾分。
椅子往離幽的方向挪了幾分,白衣男子的笑容變得更加真切,慎重又凶惡的說道:“你不知道,我真吃人,而且隻喜歡吃你這種懵懂無知的小女孩。”
那邊的幾人聽到這話,促狹的笑了起來。
做這行的,誰不知道青雄愛玩妙齡少女,特別是那些十幾歲的小女孩,基地裏麵不知道埋了多少被玩死的了。
“她還是個孩子,你們,求求你們放過她。”老板捂著脖子,對著麵前的惡人求饒,悲憫、無奈的望向離幽,多好的一個孩子,還不知道落在這群人手裏會折磨成什麼樣。
“嘿,你他娘的!”
老三掄起旁邊放著的滅火器就往老板頭上砸,隻是還不待落下,一根筷子‘咻’的一下飛了過來,滅火器應聲而落。
一聲慘叫聲響起,等所有人看過去的時候,老三的手被穿了個透,血連著被筷子挑出來的青筋,淅淅瀝瀝的往下麵滴著血。
白衣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猩紅的舌頭舔了舔上唇,看向離幽的眼神帶著審視,幽幽開口:“烈邊什麼時候添了新人?”
沒有等到離幽的回答,反倒是門口的碎玻璃渣上傳來踩踏的聲響,公皙介一身黑色作戰服,防彈束腰上的口袋裏麵別著幾把匕首,緊身作戰服褲子的內腰帶扣環連接至腰部,腹部的S帶插著一把短款的美式手槍。頭戴黑色前沿帽子,幾縷碎發從眉骨挑落,恰巧掩住了一個竹葉刺青。
那雙淩冽的上挑眼對著離幽wink了一下,嘴角的笑容放肆、野性,如同雪地雪狼。
“嘿,要不要加入烈邊呀,寶貝。”
“沒興趣。”
白衣男人在見到公皙介的時候,臉色終於有了幾分恐慌。
眉骨竹葉刺青,烈邊的隊長,代號竹葉。
在她手下走過的犯人,沒有一個能全身而退,心狠手辣,鐵血無情。若說讓竹葉揚名黑道的,還是兩年前把華藝集團血洗一空,江城的杭河連通明縣蘆葦塘,那血水從杭河足足流了一天一夜。黑道無人不知華藝集團是個作案據點,但是這麼些年來一直順風順水,不知道怎麼惹了這個祖宗,把華藝董事分的一段一段兒的,一個麻袋裝著,扔進了杭河。
偏偏,本該進去蹲個幾年監獄的人卻進了部隊,還創建了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烈邊。
“抓住那倆老的!”白衣男子一把抄起坐著的椅子,使足了力道砸向離幽,對站在公皙介後麵的老三老四喊道。
離幽神色暗沉,腦袋微偏,伸手抓住椅子的扶手,蹬著地麵一個借力,手中的椅子從天而降穩當當的砸在白衣男子肩膀上,然後,四分五裂,碎成木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