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氏集團董事長冀滄南突然病重身亡,冀氏集團由冀大公子冀莆接手。
冀氏大辦葬禮,公皙介抬著兩個花圈走進了掛滿白色帆布的靈堂,放下花圈時候,公皙介拒絕了遞過來祭拜的菊花,隻是抬頭看了看那張掛在最前方的黑白遺像,眼中平靜到沒有一絲波瀾。
人都死了,以前的那些舊事,也就這樣吧。
公皙介倒是沒想到冀莆會在靈堂外麵專門等著她,瞧著那張臉安靜又削廋,無端的可憐,公皙介打算轉述離幽的話的時候溫和一點,“哎,”公皙介朝著他仰頭,“以後別去惹何息。”
哦,好像和原來沒有什麼區別。
冀莆點頭,看見公皙介要走,冀莆開口有些急切,“阿介!”
公皙介回頭,眼神示意他說話。
冀莆突然展顏一笑,“當年的事情,有我父親的錯,該殺人償命。你以後,要活的開心。”
不要活在仇恨裏,也不要總是裝成一個大人,獨自麵對這麼多的風風雨雨。
公皙介有點意外,眼中閃過一絲愕然,她還以為冀莆會幫他父親報仇,然後冤冤相報。
其實即使離幽不殺冀滄南,她自己也會想辦法結束冀滄南的性命。
一命抵一命,當年自己外公的死,不止有華藝集團的主謀,冀滄南也插了一腳,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公皙介笑笑,語氣野的沒邊,一如冀莆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當然,爺肯定要活的開心!不然還不是苦了我那些個小美人?”
騙子,你哪兒有什麼小美人。
冀莆也跟著她笑,等到開春的時候,他這邊事情就忙的差不多了,到時候要抽個時間去看看王竹穀那片青竹,那個時候,應該都長得蔥綠了吧?
一月份的時候,印涵育說要組織一場聚餐,說是提前感受一下過年的氛圍。
本來何息是沒打算和離幽一起去的,“什麼?公皙介也要去?那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離幽和何息到的時候,印涵育和沈文光、焦北、鮑念以及公皙介都在。
“寶貝兒,有點慢哦。”
公皙介頭上戴著運動頭套,上麵印著幾片竹葉,而在竹葉尖尖的位置繡著一朵芍藥正好蓋住了眉骨的竹葉刺青。頭套下麵的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離幽,笑的傻裏傻氣。
離幽拉著何息坐在空著的位置上,旁邊坐著的是印涵育而對麵的正好是公皙介,離幽仰頭挑了挑眉,“組裏聚餐,你來做什麼?”
又把何息從座位上拉出來一點,向印涵育介紹,“這我老婆。”
啪!
啪啪!
印涵育的筷子掉在地上,第一反應是聽錯了,然後是睜大一雙眼睛,咆哮,“你說什麼?老公!!不是,老婆????!!”
沈文光抽出一張抽紙,把剛剛灑在桌子上的酒擦幹淨,淡定中透露著難以置信,“你結婚了?!”
鮑念噴出鼻子的可樂擦幹淨,張著大嘴,“小幽!!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