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有點冰,離幽瞥了眼手下的東西,是子車全叫人送過來解暑的冰塊,做的倒是精巧,圓滾的小球狀,特別是在日光的照耀下,閃著瑩潤的光澤。
離幽突然眼神一暗,想到了什麼。
“相公,過來。”
何息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走了過來,“怎麼了?”
“想玩點好玩的。”
那盤子冰球放在床頭邊的鞋櫃上,已經所剩無幾。
夏季的床墊薄,有幾處現下已經濕透了,水漬淅淅瀝瀝。
“娘子……”尾音明顯發顫,有力的雙手抓著離幽的後背,上麵早已經紅痕遍及。
離幽吻著他,微微發紅的目看著何息被淚水浸濕的睫毛,好抖,喜歡。
“乖乖,真好看。”
堅實的背有點軟塌,這會兒重新往前伸了伸。
離幽摟著著他的細腰,摸著滿是力量感的薄肌,肆無忌憚的釋放自己的欲望。
冰塊實在是讓人發涼,何息頭靠在離幽脖子上,喘著,趁著離幽從胸口抬起頭來的時候咬住她的下巴,顫著氣音兒,“娘子,冰……”
離幽偏頭,錯開他的嘴巴,緊接著貼上去咬住他的下唇,氣定神閑的問:“那要什麼?”
十指交錯在一起的手被轉了個方向,何息眼尾紅的不像話,睜著的雙眼霧氣彌漫,啞著聲求她,“要你。”
離幽眼中的欲像是破籠的野獸,瞬間把何息籠罩進去。
被那樣一雙眼睛看著,何息發自內心的恐懼起來,像獻祭的貢品,被餓了許久的野獸盯上,凶狠,欲望,想要吞之入腹,唯獨失了平時的淡然平靜。
見人被自己嚇到了,離幽吻著他的嘴角,盡可能的輕柔,安撫著他:“乖,不怕,我輕點。”
何息輕聲嗚咽。
騙人精,明明一點都不輕。
之後的京城沉寂了好久,約莫半個月後,晉南帝下旨,要為開元王舉行冊封盛典,與此同時又下了一道聖旨,封離幽為晉南國國師,全權管理祭祀。
至於開元王妃一事,卻閉口不提。明眼人都看出來了,晉南帝這是不想把離幽和何息歸於一處陣營,至少明麵上不想。
——不過沒差,離幽對這些小把戲不在意,何息更是直接忽視。
冊封盛典宏大,不止有朝中眾臣以及其家眷,還有不少江湖人士也來了,子車全告訴何息,那些都是他母親的故友。
母親?
這個詞足夠遙遠,他小時候也看見過別的孩子步履蹣跚的跑向他們的母親,那些婦人臉上的笑容他至今仍然印象深刻,她們應該很愛自己的孩子,畢竟笑的那樣開心。
何息心中並無波瀾,至於先皇後是否愛她唯一的兒子,不重要了,因為他現在有了愛的人,也有愛他的人。
何息牽著離幽的手,泰然自若的麵對著前麵這些神情激動的長輩,給他們介紹:這是我娘子。不是開元王妃,隻是何息的妻子。
本以為經曆這次的皇室打壓之後,那位從未謀麵的男主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現身,看著過來拜見的人,離幽有些驚訝。